們王府最大的園子,那些牡丹花樹和假山裡頭盡能躲人。不過——王妃說得怎麼好像就要出事兒似的,怪嚇人的。如今城裡城外都戒嚴,咱們王府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哪裡就能到這樣兒呢。”
綺年苦笑:“我也覺得我有些杞人憂天,不過不把事情都想到了,總覺得不踏實。畢竟我要進宮一整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寧願想到了用不上,也不要事到臨頭束手無策。”
不只綺年憂心忡忡,昀郡王也是一樣,將府內侍衛重新編值,夜裡輪崗不輟,保證隨叫隨到。只是這麼折騰了幾天,街面上也未見怎麼樣,倒是隨著除夕的到來,年味兒愈發地重了。
“皇上身子不好,且有皇后和太子妃在呢,別穿得太招搖了。”綺年沐浴出來,看如鸝已經在床上鋪開一件大紅繡金線牡丹花的襖子,看起來金光燦爛的,連忙出聲攔阻,“既然皇上都說是家宴了,穿得略清淡些也好。”
如鸝不大滿意:“總得打扮得莊嚴些,顯了身份,才不敢有人欺負您呢。”
“要顯身份,戴上一枝七尾鳳釵也就行了。”綺年指點著她,“選些顏色柔和的,那些金線銀線的且不要。”皇后和太子妃少不了都要穿繡金的衣裳,她去湊什麼熱鬧。
品姐兒爬在床上正興致勃勃看著那一床的華服,手指著如鸝挑出來的那件襖子:“娘,這個好看!”
綺年捏捏女兒的小臉:“這麼小你就知道好看了?”果然是女孩子,現在就喜歡看她的衣裳首飾。
乳孃湊著趣笑道:“姐兒可知道呢,平日裡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