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全部拒絕,當然,也不可能全部答應下來,而且這種邀請,也不能交給她那個萬能管家宋仁致去處理,楊曼只好頭暈腦脹的拉著王秀娘和陸氏陪她,把必須應邀的請柬先挑出來,能回絕的就回絕,不能回絕的就另外排日期。
這一排,就足足排到三個月後,連王秀娘都瞠目結舌了。
“曼娘,你一定是無錫城裡最風光的女人……”陸氏開著玩笑。
“要不,咱們倆個換換?”
當楊曼把一堆請柬推到陸氏面前的時候,陸氏一下子白了臉,躲到了王秀孃的身後。
看著兩個落荒而逃的妯娌,楊曼第一次不顧形象的癱在椅子上,欲哭無淚。
這是老天爺第二次對她開的一個玩笑,第一個玩笑是讓她在楊小曼的身體裡醒過來。
她終於忍不住對著天空,惡狠狠的豎了一根中指。
不順心的事情當然不止這一件,更讓她鬧心的是,吳宏自從讓硯童傳了那一張硃砂白紙過來以後,就再也沒有半點訊息,偏偏,她卻一天比一天更想見到他。
有的時候,楊曼忍不住懷疑,這個吳宏是不是沒有像他平日表現出來的那麼正兒八經,看看這手段,簡直比後世電視劇裡的那些所謂的情聖還情聖,這個混蛋太懂得吊女人的心思了。
如果有什麼比吳宏遲遲不露面還讓她鬧心的,那就要屬金家那位更不是東西的十一郎了。
楊曼第二次遇到金勝,是在劉家大姑娘的賞花會上。劉家大姑娘生□交際,所以她邀請的不止是一些名門貴婦和大家閨秀,連同一些有名的才子也一起邀請了。
金勝也在其中,碰上她,也不說什麼狠話,就是對著她冷冷一笑,笑得楊曼全身寒毛都倒豎了。
於是,那天她回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拉車的馬突然發了瘋,拖著車廂一路奔進了運河裡。楊曼只聽得外面一連串的驚呼聲,自己在車廂內顛來倒去,和春桃撞了好幾下,然後只聽到撲通一聲,車廂的門開了,無數的冷水湧了進來,將她和春桃一起淹沒。
是死?
還是又一次穿越?
這是楊曼昏迷前,腦中的最後一個念頭。
事後,人們只從河裡撈出了春桃和車伕,卻沒有把楊曼撈上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有人說,她已經回到了西方極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