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來越難看,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打打打,你們就知道惹事生非,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都讀都到哪裡去了。”吳坦之氣極反笑,“我吳家的臉面都讓他給丟光了,怎麼,敢做不敢擔了,打了人就不敢回來,躲在角落裡算什麼?”
吳宣忍不住又辯了一句:“二哥是醉得人事不知,才不是不敢回來……”
“那就把他給我抬回來。”
“爹……”
吳坦之眼睛一瞪:“叫什麼,抬回來,萬事有我,你把他放在外面,萬一被金家的人找到……”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光想著怕二哥被爹教訓了。”吳宣一拍腦袋,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跑,“我去把二哥接回來。”
“這麼大的人了,一點穩重都沒有……”吳坦之看著吳宣的背影直嘆氣,不過想起吳宏這次闖的禍,忍不住又皺眉,“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一會兒,大管事進來,彎腰道:“老爺。”
吳坦之眉尖一挑,問道:“怎麼樣?”
“小人去金府探視過了,金家公子傷得雖重,卻無性命之憂,宏公子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嗯,你下去吧。”
吳坦之大大鬆了一口氣,然後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人從庫房內取了兩枝上好的高麗參,一併送到金府去。
白紙
吳宣把吳宏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不過人還在呼呼大睡,吳坦之也沒能把他怎麼樣,只好揮揮手,讓吳宣將這個不讓他省心的兒子帶回了文啟院好生照顧。
誰料到,吳宏要麼不醉,這一醉,竟然就醉了整整三天三夜沒醒,請了大夫來瞧,只說沒事,睡醒了自然就好,讓吳坦之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好眼巴巴的等了三天,心裡頭憋著的那股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這三天裡,發生了不少事。
先是金勝從昏迷中醒來,站都站不起來,臉腫得像豬頭,卻硬是讓人把他抬著進了吳府,當著吳坦之的面,表示歉意,說什麼他不該在在吳宏喝酒的時候經過,不該盯著吳宏看了一眼,若得吳宏不爽,更不該跟吳宏當眾打架,而且是一口一個世兄,喊得極為親密。
吳坦之一張老臉差點沒掛住,只好安慰了幾句,還罵了吳宏幾聲,表示一定會嚴責自己的兒子。那邊金勝還假惺惺的把責任全部攬下,口口聲聲都是吳宏沒錯,錯在自己。
金勝走了以後,吳坦之半天沒順過氣來,感嘆了半天,只說出一句:“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