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的笑。
皇甫恭介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妒恨,眼中的妒火恨不得要將皇甫擎昊給燒死。
皇甫擎昊拉著凌蒼雪的手靜靜的走在街道上,他喜歡這種拉著她的手穿梭在喧鬧的人群中的感覺,享受著屬於兩個人自己的溫馨。
楊延斌很快就在京城安置了宅院,凌蒼雪也從慕容傲為她安排的那個宅院裡搬出來,搬進了楊延斌的宅院,和凌沁芸做伴,卻是每日都躲在佛堂裡,得空的時候便是會陪皇甫擎昊四處遊玩,或者是品嚐新的酒釀。
凌沁芸自從知道凌蒼雪在棋藝上的深藏不露,越發的覺得凌蒼雪身上有很多的謎,讓人捉摸不透,卻是無法明白,凌蒼雪何時開始,怎麼就變得這般信佛了,整日裡就會在佛前唸經,到底是在為自己還是為別人?
“小姐,你都跪在這裡一上午了,也該累了,王爺若是知道了,又該是心疼了!”素晴端著差點走進佛堂裡,最近皇甫擎昊每次問到她凌蒼雪的情況,她都是隻能回答,凌蒼雪在佛堂,這讓皇甫擎昊都很疑惑了。
凌蒼雪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供著那個金佛,心中卻是一片悽然,她不能為消失的凌宗政做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所以只能在這裡祈禱,也算是為自己的靈魂祈求釋放。
凌蒼雪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坐下,她是一個揹負了無數血債的人,前世她不曾得到過幸福,這一世她很珍惜這幸福,所以想到沾染了鮮血的雙手,她就很想洗清這冤孽。
“小姐,楊公子適才讓我傳話說,您交代的事都辦好了!”素晴為凌蒼雪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說道。
凌蒼雪端起茶杯,蓋子劃過杯口,挑眉輕笑:“那就好,本小姐現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吳氏和二老爺那張扭曲的臉了!”
“小姐當真是一點都不心疼呢!那可是小姐的心血呢!當真就是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什麼都不曾留下!”素如有些心疼的嘟囔著。
“留著只會便宜了別人,倒不如燒了,自個兒心裡也痛快,不是麼!”凌蒼雪輕描淡寫的說道。
素晴想了想,又問道:“那小姐,接下來該怎麼做?”
凌蒼雪放下茶杯,用手絹擦了擦嘴唇,眼角挑起一抹尖銳,“吳氏從最落魄的低端爬到了最風光的頂端,現在正是她得意的時候,過不了多久,凌宗樺也要科考了,若是凌宗樺金榜題名,想來她這輩子也就算是徹底的熬出頭了,本小姐綢繆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把她捧到最頂端時,再重重的摔下去,若不然怎麼能讓她嚐盡極致的痛苦!”
凌蒼雪說著便是掀開袖子,看著手腕上那一條淺淺的疤痕,這是這個身體留下的最後的怨恨,從她佔據了這個身體以後,各種破碎的記憶也漸漸的擁入了她的腦海中,除了蘇錦秀,這個身體的本尊最怨恨的人就是二夫人吳氏了,恨之入骨,所以即便是死了,這怨恨也一直都留在身體裡,留給了凌蒼雪。
凌蒼雪佔有了她的身體,作為謝禮,負責清除這怨恨,只有讓吳氏嚐盡極致的痛苦,為歡姨娘報仇雪恨,這怨恨也就會流向地獄,不再殘留在自己的身體裡了。
凌蒼雪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目光卻是落在了供奉的金佛像上,“本小姐答應吳氏的交易已經完成了,那麼現在開始,就該是本小姐向她討債的時候了,她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殺死歡姨娘的人就是她吳氏,為了保住自己二夫人的地位、為了自己的一對兒女,狠心的殺死了歡姨娘以及歡姨娘腹中的孩子,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歡姨娘死的時候,腹中其實已經有個孩子了!”
素晴和素如打了一個冷顫,看到凌蒼雪這個樣子,就表示有人要死了,歡姨娘是誰?歡姨娘可就是凌蒼雪的親孃,凌蒼雪表面和吳氏相親相愛,其實根本就早已知道了這些內幕。
素晴幽幽的說道,“我安插在吳氏身邊的人來了訊息,吳氏的身子漸漸的不好了,雖然掌握著凌府的中饋,可身子越是一日不如一日,應該是毒發了!”
凌蒼雪慵懶的眯起眼眸,“算算日子,她也該差不多了,真是一個蠢貨,愚不可及,本小姐一直都在給她喂慢性毒藥,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就好像本小姐屋子裡的茶水,如果不是本小姐親手泡的茶,都是有毒的!”
凌蒼雪在凌府的時候,房間裡都是有自己專用的杯子,至於其他的茶具都是放在桌子上做擺設,沒有人知道,這些茶具上都是抹了毒藥的,那日凌蒼雪從外面回房間,就看到吳氏和許媽媽在她屋子裡等她,桌子上已經自顧自的沏了茶水,從那時候開始,吳氏就已經身中劇毒了。
所以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