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被救——那是他的第三次單獨狩獵。
因為前兩次狩獵的成功緻使了他第三次的大意自滿,他本來應該循序漸進的,卻在遇到了4只結隊的野生動物時信心膨脹不管不顧的向前衝了。本來還真的挺成功的,他的魔法能力出眾,逼得那四隻傢伙退無可退,眼看就是囊中物了。他根本沒想到那些野獸知曉它們快要死了、做出了最後的反撲,特別是其中有一隻竟然用了力量強勁的魔法。
他反應不及,就被傷到了。
虎族一向是單獨狩獵,為了不形成衝突,每名族人之間的間距範圍都很大。他那時感覺受傷頗重,卻來不及呼救,只能模糊著找尋親人的氣味跑啊跑啊找個草叢密集的地方自我治療。
後來就遇到了小牙,白墨表示他當時並沒有失去意識,所以小牙長什麼樣、做什麼事他都知道。
“只是怕嚇著你了,我已經記住了你的味道了。”白墨是這麼說的。“後來一直想償還你的恩情,偷偷跟過你幾次都沒結果。不過你當時的舉動還真是有趣,大膽的不像一個雌性。”
小牙聽了只是一陣窘迫,窘迫之後卻是放得更開了。“反正我們是竹馬嘛,這一輩子也得綁在一起了。”
這樣說了以後小牙顯得很開懷,在心情超順的情況下,說出了自己空間鐲的秘密;他並沒有糾結在東西的來歷上,只是簡潔的歸結在前輩的恩賜下;他也沒說自己前世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不信任,只是覺得沒必要、麻煩。
誰知道他是怎麼從一個魔法世界跑到另一個獸人世界的?靈魂之說實在是神秘至極,他根本就沒那個天賦領悟。至於空間魔法什麼的他一點也不懂,和白墨解釋那個有武技有女人的世界?拜託,他根本沒學過系統的理論知識,他該怎麼解釋?……最後他決定,為了不越說越迷糊,還是不說吧。
小牙也沒想過是說自己天賦異稟,他前世只是一個平凡的還在,今生也只是一個平凡的雌性;空間用具的來歷他不清楚,製作方法他也不清楚,何必大包大攬想出風頭呢?
白墨聽了以後,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行為,連臉皮上也是一絲變化也沒有。小牙等了很久,才等到了白墨“哦”的一聲回答。
“就這樣?”小牙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眼裡都醞釀出水色來。他根本沒想到,白墨能這麼淡定。
“就這樣。”白墨的眼睛裡漸漸染了笑意,他這才發現他們兩個對待這份感情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嚥下了剛剛一直聚集著的口水,白墨鄭重的說道,“這種事情你有分寸,不需要我多說什麼;相反,我還要謝謝你的信任。”
好吧白墨只是表情比較少說話把握不住重點,小牙有些洩氣的同時也很高興,他們現在算是真正的開始心靈同步了。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一瞬間,空氣中突然而至一陣強烈的波動,他們就這樣被試煉之地吐了出來。
“你受傷真的很重啊!剛剛也不出聲!”小牙有些心疼,在白墨的一處頗大的傷口上用勁狠按了一下,這人真不知道愛惜自己。
“小事一樁。”白墨神色輕鬆,嘴角都上鉤了起來,“有蟲子。”
蟲子?小牙疑惑了一下,伸手發散了水系魔法感知,這才注意到有幾個人就在不遠的地方藏著。聽白墨這樣說,那些個跟蹤的明顯和他們不會是同一個種族的。他用手肘頂了白墨一下,示意白墨把話說清楚。
白墨只是做了一個手勢就沒動作了,小牙透過幾年的默契知道白墨想表達的是“一切無礙”的意思。他轉了下眼睛,說出了毫不相干的另一句話:“白墨,你不會再無緣無故打我了吧?”
那話調子軟糯糯的,明顯是在撒嬌,白墨很受用,立刻保證一輩子會對小牙好。
回去的時候小牙坐在白墨的身上,和和則遠遠的在後面綴著,有些兩人世界的味道,他們說著話,氣氛很好。
直到到了聚居地,小牙才感覺到跟蹤的人離開了。白墨應該也是有所感應,向小牙低聲解釋起來。
原來也不過是基礎防範罷了,小牙撇撇嘴,他們還能瞞著這些部落做些什麼大事?這些部落真是無聊。他給白墨處理好了傷口,這才拉著白墨的手先後去見雙方的家長去了,他們和好的事情當然是要早早通知最親近的人了。
不管是白述紫漾、還是阿爾棲棲都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他們笑著說出了祝福的話,又歡天喜地的湊到一起商量起結成伴侶的儀式細節去了。準確的說,是紫漾和棲棲商量,白述和阿爾只是坐在一邊當陪襯。小牙不好意思的挑挑眉,又拉著白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