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走了好幾個來回,這才讓思維重回理智。
……有些,不對勁。
紀禾去醫院複查時,已經距離孫睿維確診尿毒症近兩個月。要說做配型,喬澤宇很早就做了,而想要紀禾做配型,何必還等到她主動去做複檢?隨便找個由頭讓醫院方面叫紀禾回去就可以了。再者,喬頌詠也不是那種真心實意為侄子擔憂的人,她絕對不會冒險讓她與紀禾的關係曝光。這可是她人生中的汙點醜聞。
而紀禾做複檢的那段時間……正好是喬老太太給喬澤宇做親子鑑定的時間。這事兒已經是家裡公開的秘密,喬澤宇早就知道,只是嗤笑而過,根本沒有在意。因為結果就擺在那裡,他有喬家的血緣。
而現在想來……
喬頌詠在親子鑑定的那段時間裡處心積慮得到紀禾的血樣是出於什麼心思?
為什麼他與孫睿維的配型機率是零?表兄弟有血緣關係,即使不適合,起碼也不至於是零吧?
為什麼老太太會平白無故懷疑他不是喬家人?
喬澤宇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而結果……
喬澤宇繃緊了下巴。難道他根本就不是喬家人,喬頌詠取回紀禾的血樣只是為了順利透過親子鑑定而將這一事實瞞過去?
如此一來,就全部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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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喬澤宇獨自開車回喬家老宅。臨近家的道路上由於電路故障,路燈全熄了。一路黑黝黝只見道路旁邊更加黑暗的樹木在詭異地矗立,沉默而恐怖。
將車停到車庫,喬澤宇直接從旁邊的小門進屋,繞過一樓的廚房,進了客廳。
喬頌詠獨自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看報告,不時揉一下眉心。喬澤宇走得無聲息,直到他繞過沙發,喬頌詠這才發現他。
“回來了?”喬頌詠姿勢沒動,抬眼看一下兒子,也不管他到底是在外多少天才回家,“有時間去趟醫院,畢竟不管不問容易落人口實。”現在家裡就剩她一個,安國成出差去了,而老太太自是還守在醫院。
喬澤宇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