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們翩翩起舞,邊跳邊唱。
“停停停!”侯清靈摁下音樂的開關,音樂聲停。
“雨媛,我已經說了很多遍,唱到第二句的時候一定要低幾個音階,要不然到最後的高音你是唱不上去的。而且聲音千萬不要抖,絕對不能抖!”侯清靈有些惱火,說了那麼多遍,怎麼單雨媛就不長記性?
“抱歉,學姐。可能是今天有點累。”單雨媛微微喘著氣。
侯清靈無奈了,看向等在旁邊的喬澤宇。“你好,有事嗎?”
“介紹詞,”喬澤宇舉舉手裡的稿紙,“就你們沒交了。我們還得把介紹詞串起來,所以今天必須收齊。”
“哦,不好意思。”侯清靈走到一邊從椅子上拿起包,掏出一張疊起來的稿紙遞給喬澤宇。
“怎麼,這個節目不是紀禾……”喬澤宇問,其實看到這個場面,他已經猜到一二。
“哦,那個女孩子。”侯清靈將耳邊散落的頭髮夾到耳後,“……嗯,舞蹈不是太在行,所以還是讓雨媛來了。”
單雨媛頗內斂地笑了一下。
“是嗎。”喬澤宇只是客氣地跟一句而已,並不打算去了解什麼。可侯清靈以為他是在問緣由。
“唉,可惜了。”她再次想起單雨媛的唱功,不免有些遺憾,抱怨道,“紀禾唱得不要太好。要是能將紀禾的歌聲與雨媛的舞蹈結合起來就完美了。”
站牌下,紀禾與樊旻輕吻的畫面在喬澤宇腦海裡一閃而過。鬼使神差,他玩味地笑起來:“這還不簡單。錄下紀禾唱的歌,到時候放出來。而雨媛只需要做個口型就好。”
侯清靈一愣。
單雨媛再怎麼壓抑,卻也沒能掩飾住眼中詫異的欣喜。她完全沒有想到喬澤宇會出這樣的主意。簡直是絕處逢生,她又有救了!
“怎麼,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嗎?”喬澤宇抱著胳膊。
“可是,這樣做——”侯清靈後半句“不地道”沒說出來。
“雖然這樣可以。”單雨媛搶先打斷侯清靈的話,又很矜持地面露疑色,“可是,很不地道。我怎麼可以為了自己讓紀禾做這種事情?”
她打賭,打賭喬澤宇一定會為她開脫。喬澤宇既然會提出這個建議,一定會振振有詞擺出自己的理由。她不明白喬澤宇和紀禾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可既然是喬澤宇自己出頭,那麼她順水推舟是做定了。
“這是為了大局著想。”如單雨媛所願,喬澤宇說道,“有時候必須為了集體利益捨棄個人利益。紀禾作為我們管理學院的一份子,也作為這個節目曾經的一份子,都應該有這個覺悟。”
“哦……這樣啊……”單雨媛轉了轉眼珠,仍舊是一副很遲疑的樣子看了看侯清靈。
侯清靈皺著眉頭,琢磨不定。
“學姐,要不……我們就採取這個方法?這樣不是可以達到最好的效果嗎?”單雨媛抓住了侯清靈的手,“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要是我還唱不好,恐怕大家怪罪下來,還拖累了你……這可是你任期裡最後一次大型晚會,也是你大學期間最後一次親自參與幕後工作。可別……留下一輩子的遺憾啊……”
侯清靈咬著嘴唇,張嘴又閉嘴,沒說話。
單雨媛心裡開心得心花怒放,侯清靈這樣子是肯定被說動了。
“我先去把紀禾叫過來吧。”喬澤宇笑得自信滿滿,只是頗有些不明意味的惡作劇含義,“她在隔壁排練大合唱。”
出門,走幾步,喬澤宇直接推開旁邊另一扇門。
“紀禾!”
室內,剛剛還朗朗的歌聲被打斷了。
“你過來一下。”他清清嗓子。
紀禾站在第二排,回頭看第五排的樊旻一眼,撥開人群走過去,同喬澤宇一起出去後,將背後的門關上。
“介紹詞我剛剛已經給你了。”紀禾說。心下不知怎麼突然有些害怕。喬澤宇現在的樣子……讓她無法形容,好像獵豹守候著獵物靠近精心佈置的陷阱一樣,瀰漫宿命般的邪惡。
“不是這個事情,”喬澤宇拉著紀禾的袖子,強行將她帶往旁邊練習室,帶到單雨媛和侯清靈面前。紀禾只得跟著他走。
“你也練過《致親愛的你》的歌舞,知道一邊唱歌一邊跳舞很花力氣吧?所以現在有一個好方法,那就是錄下你的聲音,到時候跟著音樂放出來,而雨媛只要對對口型就好了。”喬澤宇抱著胳膊若無其事地介紹。
“你說什麼?”紀禾蒙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