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黑妹還一個勁兒往院門外掙脫,葉婆子急了,"臘梅,快給親家妹子切西瓜吃。"
臘梅一看她娘急了也深知黑妹的厲害有些乖順地去灶房切西瓜。
黑妹被拉回堂屋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地上她剛扔的鴛鴦枕套枕巾撿起來放在自己的籃子裡,說到,"我要再看見我姐下田幹活兒,我就把這東西拿出來送到臘梅婆家去!"這意思就是這東西黑妹要帶走拿在手裡作為把柄了。
最後黑妹囑咐了她姐幾句,又說會不時來看她,這才和馮貴一起回去了。
葉婆子家灶房裡,臘梅一臉急怒,"娘,黑妹那賤蹄子拿了東西在手上,難道我們還要受制於她不成。"
"傻女兒,你婆家是陳家灣的里正家,你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咱家也是葉家村大戶的人家,咱還怕她?"
"那你剛剛還討好她。"臘梅撅著嘴,她在家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哪裡吃過這樣的憋。
"現在我們還是順著她,要不然你的親事怕是有變。"
葉婆子這樣一說臘梅果然急了,"娘,那可不行,我非要嫁到陳家灣裡正家去的啊!"
"別急,反正農忙也過了,水田也種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收稻子打穀叫你大哥大嫂累點兒,只要到了年底你的親事一定下來,就算是黑妹把嫁妝的事情抖出來,你婆家也不會反悔的,他們家是最重信譽的。"
聽葉婆子這樣一說臘梅這才安心下來,又狠狠地道,"娘,等我訂親完了,明年咱家再爭取多租點吳地主家的田,農忙的時候可要嫂子她們好好出出力!"
這邊葉家大瓦房裡葉平一臉的不高興,埋怨馮貴和黑妹是吉祥找來的。
吉祥也不想解釋了,更不想和丈夫吵架,躺在椅子上休息。
這整整一個月天天下田幹活,她真有點受不了,晚上還要被婆婆囑咐著做繡活,她回想著今天黑妹說的話,儘管她說不出來這樣撕破臉的話,但內心卻覺得有些痛快,忽然想到在孃家裡和父母姐妹之間的溫情心中酸溜溜的,眼眶裡都有些溼潤了。
另一邊馮貴家裡,也是氣氛有些低落,黑妹回家愁眉不展的,一直擔心吉祥,她心裡也明白今天葉婆子答應不讓吉祥下田幹活的話不過是緩兵之計。
胖丫和四丫聽說大姐在婆家過的不好也開心不起來。
房內馮貴和秀姑更是哀聲嘆氣的,但馮貴又怕老婆心情不好影響身體再連帶的影響懷胎,只得把黑妹的撒潑大罵拿出來說說讓她消消氣兒。
"你還別說,這撒潑大罵的事兒還只能黑妹去做,你我做了對咱們女兒以後嫁人影響不好,二來給吉祥丟臉了,黑妹去做倒還合適。"
"只是黑妹這彪悍潑辣的名聲更響亮了,以後………………"
"爹,娘,我不怕,只要真心喜歡我的不會在意我這性子,就算沒人喜歡我就是去城裡替人幹活也能養活自己。"
古代社會女子是沒有繼承家產田產的權利,也就是說黑妹萬一沒嫁出去是不能住在孃家吃喝的。
黑妹說完扭頭就去灶房做飯了。
馮貴和秀姑在房內面面相覷,心中也不知作何打算。
最緊要的是現在秀姑還沒生出兒子,她倆要是過世了,田產最後肯定要被二叔馮金理所當然吞併的。
這一晚,黑妹想了許多事情,前前後後想了很多,想到自己穿越到這古代窮鄉僻壤來的日子,想到她姐吉祥小時候愛護她的情景,想到今天白天吉祥勞累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再想到奶奶對她們一家的輕視和嫌棄,二叔二嬸對她們的虎視眈眈心中更是萬般感慨。
但這些卻是目前的現實,她若想改變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努力致富,只有日子過好了,才能不被欺負,而擺脫現在的困境最需要的就是銀子。
黑妹又起身在床底下掏出那個盒子,那銀子又再數了數,二兩還不到。
她又躺回床上想想該怎麼掙錢。
第二天一早她就拿著弓箭上山了,她前世是射擊運動員,射擊這項本事就象騎腳踏車一樣,只要學會了就不會忘。
所以這一世她七八歲就可以拿著彈弓十分精確地打下樹上的斑鳩。
但她還是十分謹慎地沒有顯露出這項本事,而是討好村裡唯一的獵戶林叔,求著他教她拉弓射箭。
本來林叔只當她小孩子好玩,他反正孤家寡人一個難得有個孩子喜歡纏著他,便試著教了下。
哪知道黑妹一上午就學會了,而且箭法精準,象是十分有天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