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進一步深入。連四肢力氣都無法恢復。
“你——”金德氣得呆住。
玉面男子冰藍的雙瞳,漸漸泛出高深莫測的寒光,手中微微搖動扇風,驟然一收,停住。
“姑娘,來這赤雪峰,是求生,還是求死。”
她冷冷冰哼:“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男子嘴角邪魅的上揚,看似在微笑,手中把玩的摺扇卻隨同他面容一般幻像萬千變動,白衣飄飄,卻又邪魅妖孽無比。
就像櫻花樹下一襲落英中,鋒利冷峻的冰山,包裹著白色的霧氣。
“如果我能幫你解開身上的毒?又如何。”
只不經意的一句,卻如一枚炸彈,投入曹煉心中,激起千層波瀾。
她足足愣了半響才回過神,情花劇毒,這個制約她身體甚至情感的東西,她實在太想要除掉了,可所有古籍都沒有解藥的痕跡。這個很大。
在熾天使裡,她自問現代醫學知識排名第一,下毒解毒更是傲視世界。可這麼多天下來,對於這個情花毒,還是一無所獲。
更何況,恐怕眼前這個男人沒有這麼簡單,單純的幫助自己,曹煉漸漸冷靜下來。
口氣平穩:“我這毒。是治的了病,治不了命。”
“哦,看姑娘殺伐果斷。難道還信命理之說?”他眼眸手中輕輕一彈,山中飄落的野花,如同一顆流星,墜向遠方。
金德點點頭,拉著倔強的寶馬遠遠走開去守衛。
曹煉看著天空,曾經她一點也不相信命,曾經自己發誓要改變自己貧寒,低賤,任人擺佈的命運。
(化妝品;。
狠妃·正文 69、章
但世事輪迴,她掌握了殺伐的能力,還是擺脫不了老天的戲弄,這或許就是說的要認命吧。
避開男子銳利目光,她低低說:“情花劇毒,滅情絕欲,不存人道,武功盡失,我越是掙扎反抗,受到傷害越大。這些難道不就是命嗎?”
玉面男子忽然哈哈大笑,手中摺扇狂風般像空中舞去,頓時漫天花雨,吹亂了她的髮梢,更將她的心凌亂了。
“哈哈哈,情花劇毒?不過爾爾。如果你所謂的命就是這些。那我告訴你,那麼眼前就有一個人,能讓你洗骨伐髓,重生開始!”
曹煉心中一動。她想起洪玄璣對幻月宮的忌憚,眼前這個玉面男子,輕鬆消滅幾十年幻月宮的人,那麼功力勢力應該更在幻月宮之上。
或許他真能解開自己身上情花毒。
想到這裡,她不由激動興奮起來,但依然努力壓制,保持平靜。
“小女曹煉,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玉面男子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反應該是如此,心有成竹地將藍色瞳孔,微微一挑,薄唇輕啟:“洛。”
夜,深的沉入無邊黑海,時間彷彿停滯了。
偌大山林,只有火堆之中,偶爾噼裡啪啦木竹爆裂,帶來一點點安全感。
“公子,為什麼要帶著她,一起去蘇星老人那。她就一個廢物加拖油瓶啊。”
洛瞥了一眼,不遠處曹煉因為服下草藥,昏昏睡去。
這才緩緩開口:“這些年幻月宮四分五裂,精英盡失,一次派出二三十個追殺對方,就已經是很罕見了。除非是對方很重要角色。”
“不會吧,就她病貓樣。”
洛不理會,撥了撥火堆:“我檢視過魂不歸,那裡被人為動過手腳,埋下巨量炸藥。其他所有岔路封死,顯然要致她於死地,工程浩大無比。不是簡單人物能幫到。你以為誰會為了平民百姓下這種功夫。”
金德已經呆住,這赤雪峰地勢什麼樣,他十分清楚。
“而且,最重要。從幾千米山峰掉下來,你覺得要沒有任何真本事,她還真的能這樣完好無損,只是皮肉骨頭跌斷?”
“所以——公子您的意思?”
洛淡淡回眸,眼中光芒越發暴漲:“她可不簡單,千萬別小覷。或許將來能幫到我們大忙。”
說完將手中樹枝折斷,輕輕扔入火堆,轟然一聲,隨著內功推動,寒氣退散,火光也越來越大。
聽著洛的腳步漸漸遠了,曹煉後背緩緩放鬆。
她心底發冷:“這個洛公子,心就像他的冰藍色的雙瞳一樣,深不可測,細密如絲。她討厭洪玄璣那種佔用,囚禁的感覺。”
但同時,也不喜歡這種被人利用的處境,玉面白衣,神秘幻影一般的洛,給人感覺太過危險,不可靠近和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