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也並沒有幫瑾芸度過難關,扭轉局勢,但瑾芸還是記得他們給予自己的這份恩情。
“三爺,五小姐,大爺現在還是生死未明,一天不給綁匪綁銀,大爺就多一天危險啊。”張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用帕子擦著眼淚,瑾芸見狀,只好拽了拽謝晉鵬的衣袖,示意他們還是進去瞧瞧比較好。
進了屋,屋子裡亂成一團,大太太面容憔悴,哭天喊地的,聲音也嘶啞了,想來是哭了好幾遭了,大爺的媳婦趙氏亦是雙眼紅腫,坐在一旁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著,心底雖難受,卻也不敢大聲哭著,兩個姨娘在一旁安撫著,臉上的神情也都是焦慮不安,大房的屋裡除了幾個太太姨娘和伺候的丫頭,倒沒有別的人在,趙氏的孩子也早早被奶媽抱著進了裡屋。
二太太和華氏一起在餘氏身邊寬慰著,三太太坐在屋子裡氣定神閒地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倒像是過來看戲一般。
瑾芸和謝晉鵬站在門口看著這狀況,一時進退兩難,進去吧,這麼多長輩,他們也插不上什麼話,也幫不了什麼忙,回去吧,好不容易來一趟,一點訊息也沒有,倒也有些不踏實,當然了,主要是謝晉鵬有些擔憂,至於瑾芸,她過來也只不過是想知道事情具體是怎麼回事,擔憂倒也沒有,只是隱隱覺得此時有些不大對勁。
看到兒子和女兒都過來了,華氏有些小小的驚訝,連走到瑾芸身邊,用手探了探瑾芸的額頭,發現已經退燒後,將目光挪到謝晉鵬身上,小聲責問道,“你妹妹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呢,她剛生病醒來,你就由著她出門跑這邊,還不趕緊帶著你妹妹回去,來這又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是添亂。”
“娘,我們只是擔心大哥,看看有沒有訊息。”
“大爺的事情,自然有你們叔伯在外忙乎,趕緊回去吧。”華氏說完,微微彎了彎身子,柔聲對瑾芸道,“趕緊跟著哥哥回去,等會娘就回來了,沒事的。”
華氏這邊正說著,大太太那邊又開始哭上了,“我這命怎麼就這麼苦呢,要是承玉不出門多好啊,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兒子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聽著大太太哭得這般慘烈,瑾芸忍不住想著,這人還沒說死了呢,就開始哭成這樣子,這個時候不應該先找人趕緊去救人要緊麼,現在大房這邊這樣子,其他幾房也都過來安撫,動靜可不小。
大太太這麼一哭,趙氏和那兩個姨娘也嚶嚶慼慼地哭出聲來,想著要是大爺真出了事,她們可怎麼辦,若有一孩子傍身倒還好,心思各異。
“大嫂,承玉肯定吉人天相的,陳四不是說給準備兩萬塊的綁銀送過去,那邊就能放人麼,那先趕緊籌錢要緊,等錢送過去了,人就自然回來了。”說話的二太太賈氏,她嘴上雖這般寬慰著餘氏,心底卻隱隱有些高興,想著若謝承玉真的出事了,那她的兒子可是謝府長孫,雖然二老爺是庶出,她兒子也只是庶長孫,可畢竟也是長孫。
正當屋裡哭得天昏地暗的時候,一直沒露面的秦氏這會倒出現了,臉上的神情跟旁人卻不一樣,面帶喜色,快步走到餘氏跟前道,“大嫂,我已經吩咐人帶口信給我爹了,我爹和我兄長都是將軍,這附近哪裡有什麼土匪,他們最清楚不過了,必要的話,派兵剿匪也只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大爺肯定會沒事的。”
一聽秦氏這麼一說,餘氏的哭聲立馬止住,拽著秦氏道,“真的麼,趕緊派兵去找找承玉吧,現在天兒這麼冷,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罪,那些匪徒有沒有打他,餓著他。”
聽著這對話,看到秦氏那邀功的模樣,瑾芸忍不住想笑,派兵剿匪哪有那麼容易,將軍雖有兵權在手,可也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剿匪之事,沒有皇帝的首肯,他們哪裡能私自調兵遣將,若是國情危險,倒也可以先斬後奏,出兵禦敵,且謝承玉不過比平常老百姓有一個好點的出身,但也沒有到能讓一國將軍為了他派兵圍山剿匪。
看不到什麼事情的進展,瑾芸也不想繼續待著,便拉著謝晉鵬一起回翠玉軒,雖然她很肯定謝承玉不會真出事,但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放心,倒不是擔心謝承玉,而是擔心這一輩子的變數超乎她的預料之外,讓她防不勝防。
謝晉鵬將瑾芸送回翠竹軒之後,又匆匆離開,瑾芸看著謝晉鵬離去的背影,心底生出幾分悲傷之意,想著哥哥看著很是冷漠的一個人,可心底卻十分在乎著謝府每一個人,若他知道他關心的那些人卻不曾把他放在心上過,不知道會不會傷心難過。
因著謝承玉的事情,整個謝府上下籠罩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謝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