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齊瀾嘆了一聲,“而且,不只是平凡,‘一北’這兩個字,在經書典籍裡也沒有什麼出處,單字看來,也是極為簡單普通的緊,真是奇怪了!”
按理說,幼子的名諱做父母長輩的不是更應該重視?不過是一個女兒,名字卻如此大氣,輪到了小兒子,又是顧家的當家少主,名字反倒變得這般簡單隨意了,倒是真真的讓人覺得古怪了。
李辰翔和齊瀾互看一眼,對此,心中俱是疑惑不解。
不過,李辰翔的嘴角微微翹了翹。想到今天在徐斯府上,那位顧家小少爺顧一北身體的嬌貴柔弱,他也算是見識了!也虧了是顧家這種商賈鉅富,換成是一般人家,還真養不起她!而且,這還僅僅是在徐斯的府上,府裡那位管家對顧一北伺候的可真是面面俱到,就是在皇宮裡伺候皇室血脈後宮貴主的,怕是也沒有那麼小心翼翼、精細金貴的了。
第二十一回
…
好不容易等到李辰翔和齊瀾走了,徐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身立刻便去了書房。從顧一北剛剛突然身子不舒服離席後,他就一直有些放心不下。
進了門,看到剛剛還臉色蒼白、沒精打采的顧一北正斜倚在榻上,手裡還在翻著之前他拿給李辰翔看的戶部的賬目。
走上前去,伸出手來輕輕的探了探顧一北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身子怎麼樣了?”徐斯仍舊有些不煩心的問道。
顧一北笑了笑。拿書輕輕的撥開他的手,完全只是輕描淡寫,“沒什麼,已經好多了。”然後,晃了晃手裡的冊子,問道:“戶部的賬目?”
徐斯點點頭,“前些天那批糧餉和軍備武器是大頭,”說著,從顧一北手中拿過那本賬目冊子,翻了翻,找到了相關的賬目記錄,指給顧一北看,“就在這裡,一筆一筆的,全都是按照蘇管事給的單據做下的賬目。”
“油水不錯!”顧一北淺笑。然後,便合上了賬目冊子,明知故問道:“剛剛那兩人是?”
“走在前面的是三皇子李辰翔,拿扇子的那個是大將軍齊瀾,算是三皇子的心腹了。”徐斯皺了皺眉,繼續說道:“齊瀾這人算是個將才,不過,讓人不解的卻是喜愛出入煙花之地,算是風流之名遠播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顧一北開玩笑的調笑了一句。
徐斯搖搖頭,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些對齊瀾的厭煩,“我可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十分特別的紅顏知己。”
“煙荷不就是一個麼?”顧一北在軟榻上往後靠了靠,一副懶散的樣子。就算睡了大半個下午,腦子是夠清醒的了,可身子竟然還是有些疲憊。
“煙荷?”徐斯愣了下,然後才恍然間想起來,“不就是上次在冠玉樓的那個擅琴的女子麼?我記得,後來是她做了花魁?”
顧一北笑著聳聳肩,“沒錯,就是她,我聽蘇管事說,自從煙荷到了冠玉樓,齊瀾齊大將軍可是去過好幾次,每次都點名要煙荷伺候著。”
而且,其中的兩次,跟齊瀾在一起的人,第一回是李辰翔,第二回是端王世子李然。這種情況下,要說煙荷和齊瀾之間沒什麼關係,貌似都有些說不過去了吧!而且,明著暗著的,齊瀾好像都是在把那些個達官顯貴、世家子弟往煙荷那邊引,這種情況下,他的目的,多少也就能猜出一二了。
“齊瀾,這是想要做什麼……”徐斯低著頭沉思,口中喃喃道。
顧一北沒說話,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天外飛來一句:“我這次打算要在京城裡多待些日子。”
徐斯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她,半響,終於搖搖頭笑嘆了一句,“知道了,明天早朝之後,我帶你在京城裡隨便走走。”
顧一北欣然點頭,突然來了興致,聊了些平日裡的小事,隨口說道:“對了,我姐說,她明天要去潭拓寺拜佛,回來會給我求平安符。”
“安平小姐是個有心人!”徐斯點點頭說道,眼睛看著顧一北,輕輕的嘆了口氣,“一北,你的身子太弱了,也難怪安平小姐會擔心你,不過,這些,還是親自去更有誠意些!”看到顧一北挑眉,還在小聲的嘀咕著什麼我又不信佛,徐斯無奈,頓了頓,便又繼續說道:“等平安符求來了,記得帶好,但求一個心安吧!”
顧一北這次倒是沒說什麼,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麼晚了,還回去嗎?要不我讓管家給你收拾個客房,就在這裡湊合一晚吧!你剛剛還不舒服的,別路上又見了風,回家發起熱來。”徐斯突然說道。
顧一北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