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幫忙打理著。快到晌午的時候,還特意的過去店裡看了看,幫著拾掇收拾了會兒,最後帶著小三兒他們幾個一起回來的。
一大早,顧安平的貼身丫鬟碧荷便從顧一北那裡把醫書取了過來。
顧安平的閨房畢竟不是顧一北的書房,擺放好了床鋪,梳妝檯,圓桌,椅子,以及其它一些裝飾的傢俱物事之後,雖然還很寬敞,可是裡面畢竟還有沒有準備書架,桌案之類的東西。
碧荷想要把小桌上的茶壺和茶杯推開,不想卻碰到了旁邊的一個小茶杯,慌忙中,碧荷急著去抓茶杯,懷裡的一摞書還搭在小桌的桌沿上沒有訪問,一下子便全都滑下去,嘩啦嘩啦紙業張開的落到了地上。
聞聲過來的顧安平連忙幫著把地上的醫書撿起來。碧荷放穩了小茶杯之後,也慌忙的蹲下身子,一邊手忙腳亂的胡亂攤開的書,一邊說道:“對不起,小姐,奴婢剛剛不小心……”
碧荷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看著從醫書裡散出來的一張契書,她不認識那些字,但是,她知道上面蓋著的紅印中,有一個是少爺的私印——說是私印,卻又能完全的代表了整個顧家。
“小、小姐,”碧荷把那張房契交給了一旁的顧安平,雖然不知道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可是,她卻知道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心中暗暗奇怪:不知道少爺怎麼會把這種重要的契約夾在書裡。
顧安平接過那張房契,看到上面的字跡時,不禁驚愕的愣在那裡。她並不清楚街上兩旁的那些商鋪的具體位置牌號,但是,她知道上面最後一行明顯是顧一北筆跡的娟秀小字標註裡,名字寫的是她顧安平。也不難想到,寫著位置在小西街的這家店鋪,正是顧一北要交給她打理的那一間。
想立刻就拿著這份房契去找顧一北,但是,畢竟跟在顧一北身邊這些年,她很清楚的知道顧一北那從來就說一不二的性子,是霸道甚至專橫,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卻也是堅定和不變的執著!
看著寫著自己名字的房契,顧安平心裡明白,這絕對不是顧一北不小心隨手夾在了醫書裡,而是知道要把醫書送過來,所以,故意夾在裡面,就是讓她親自發現的。換句話說,顧一北做了這個決定,就從來沒打算過要更改!
咬了咬嘴唇,顧安平拿起這張房契,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怔的看著上面的內容,白紙黑字,紅色印鑑,清晰明瞭。
一直到碧荷把散落在地上的醫書都收拾好,並安靜的帶上門退了出去,顧安平仍舊沉浸在這一紙房契所帶來的震動中。說不清,道不明,心底裡除了惶恐和猶疑,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有著一絲淡淡的、奇怪的歡喜。
畢竟,這間店鋪今後,就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了。完完全全的屬於她一個人。腦子裡還叫囂著不應該,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顧一北給的,顧一北甚至還給了她相同的姓氏,她不應該這樣不知足,還想要一家明明應該屬於顧一北的店鋪。
可是,心底裡那陣意外的驚喜,只是一絲一縷的,卻很難扯開,揮之不去。
怔了好一會兒,顧安平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她站起身,小心的收好這張在顧一北看來、也許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錢的房契。其實,就連她平日裡,顧一北派人添置的金銀首飾,恐怕也不比這份房契便宜多少。而那些同樣很精緻值錢的首飾,就那樣隨意的收好放在了梳妝鏡下面的木奩裡。
在她的房間裡,也是有一個暗格的,就在她的梳妝鏡的後邊,很小的一個暗格,剛好能夠放下一個小巧的盒子,以前,裡面一直都是空的,現在,正好可以藏著這張對她而言,非比尋常的東西。
罷了,反正,她的命都是顧一北的!
顧安平收好房契後,嘴角勾起一朵笑容來,格外的溫柔開心。顧一北給了她自我,給了她原本作為一個下人,永遠不可能擁有的東西。所以,她願意,為了顧一北,付出包括她的生命的所有。不是應該,而是,從心底裡,願意。
所以,她想要保留這份只屬於她的存在,小心的、妥善的藏好,更重要的是——珍藏在心裡。
李辰翔坐在書案前面,神色不明。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前面,悠閒的張開畫卷,好似在認真欣賞的齊瀾。
半響,李辰翔終於開口,“你是說,徐斯在錦州做知府的時候,就和顧一北相熟?而且,你調查到的,徐斯的政績,也都屬實?”
“沒錯!”齊瀾隨口說道,眼睛還盯在手裡的水墨畫上。
“齊瀾!”李辰翔聲調明顯調高,對齊瀾在該明明辦正事的時候還只顧著手裡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