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睡了吧…”
“嗯,”唐燁應了,翻了個身。
過了一會兒,又用胳膊肘碰碰李真,“李真,你說莊親王受傷到底嚴重不嚴重啊?”
李真翻身背對唐燁,裝沒聽到。
“對了。我明兒還得找找,看看各地送來的特產裡有沒有治刀槍的草藥,對了,雲南白藥…”唐燁聚精會神道。“我明兒找找雲南那邊的特產,哎呀,怎麼沒印象有這味藥呢…李真,你明兒也幫著問問有沒有什麼土方子,有時候民間的土方子比太醫院的藥方管用,我明兒也讓娘去問問…”
李真實在忍不住了,坐了起了。
“你現在就去問?不會吧,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問?急也急不來啊,”唐燁對李真道,“睡吧,睡吧,明天早起。”
李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頓了頓,最終還是躺回床上,給了唐燁一個背脊樑。
“宮裡應該有云南白藥吧…”屋子裡安靜了一陣後,又響起了唐燁的聲音。
李真將頭縮排被子,以行動表示抗議。
唐燁卻不自覺,還在用胳膊肘抵李真,“李真,你說話啊…”
“葉子,”李真還是忍不住了,向上竄了竄,將頭露了出來,“莊親王遇刺你至於這麼上心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你是他什麼親戚呢…”
“哎,”唐燁不樂意了,“莊親王和咱們可是有交情的,雖然他身份挺高的,咱們是一介平民,可人家對咱們也算赤誠了吧,人家出事了,咱們難道不該多關心一下?這朋友就是人家對你好,你也得對人家好,老叫莊親王給咱們收拾殘局,咱們啥都不奉獻,人家憑什麼還和咱們來往啊…人家出事了,咱們總得做些力所能及的吧?…你這麼不耐煩幹嘛…”
李真運了運氣,“可你至於一晚上不睡嘛…”
唐燁這回腦子清醒了,也恢復精明瞭,終於知道李真心裡不爽的緣由了,當下朝李真身邊靠了靠,放軟了聲音道,“要是你出了事,我現在要麼在去見你的路上,要麼就在廟裡給菩薩跪著,哪還會趟床上?相公和朋友,這裡面的親疏遠近還是很大的…”
李真心裡舒坦了點,“俺也擔心莊親王呢,不過,俺也擔心你,你今晚要沒睡好,明兒怎麼有精神去寺廟…”
聽著李真蹩腳的將話圓了回去,唐燁識趣的沒嘰歪,而是老實道,“嗯,也是,睡吧,明兒還有的忙呢…”
唐燁最終還是暈暈沉沉的入了眠,但卻睡得很不踏實,老在做夢,全夢的是片段,要麼是雅朗渾身鮮血,要麼是雅朗死翹翹了,要麼是雅朗大叫救命…
早上醒來,唐燁只覺得比熬夜還累,想找本週公解夢來對號入座吧,今兒事情還多,還不得閒,算了,去寺廟的時候順便抽個籤吧…
唐王氏本來是要打麻將的,一聽雅朗出事了,麻將癮立馬消失了,二話不說就跟唐燁走了,連鋪子的事都沒給虎子交代。
“好人有好報,王爺一定沒事的…”唐王氏真心說道。
“娘,這事你可別給其他人說,”唐燁叮囑道。
“我曉得,”唐王氏道,“別看我現在打牌打得多,我和她們在一起,嘴緊著呢,只打牌,龍門陣也只擺肥腸鋪的,連租書店都不得擺…你爹專門給我提了醒的,我曉得。”
“娘,你現在有沒打得稍微大點了?”唐燁順口問道。
“沒有,張嬸子就喜歡打大的,拉我去隔壁那條街打,我沒去,”唐王氏道,“都這麼打小麻將,有時候都要輸7、8文錢,要打大的,那不心疼死我。”
唐燁聳聳肩,沒再發表意見,只是憑藉自己的經驗,這牌嘛,肯定是越打越大的…
…
“這膽子還真越來越大啊!”養心殿裡敦慶帝拍著御桌,發著脾氣!
堂堂鐵帽子王竟然在月黑風高夜給遇刺,朝廷顏面何存!
“看來朕就是太優容了!”敦慶帝將御桌拍得巴巴響。
養心殿裡幾個重臣們臉色也頗不好看,這事的確是太嚴重了。
漢大臣們一邊埋怨那不長眼的刺客,一邊擔心敦慶帝會將怒火發在江南百姓身上,敦慶帝可是一直就敲鑼打鼓的說他不在乎名聲的…
滿大臣們則義憤填膺,是可忍孰不可忍,堅決要求朝廷將所有涉案人員從嚴從重處理,一定要株連九族!殺一儆百!
簡親王最火爆,要求帶兵將杭州城給圍了,非要逼得百姓將藏匿的潛在刺客全給供出來不可!
可怕的是,敦慶帝竟然沒訓斥簡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