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錢。
不過男方的聘金在一個一年只需要花費二兩銀子的平民中,也是驚人的了,兩畝良田,二十兩銀子,八匹棉布,一套白銀首飾,後面是一必要的小件禮品,茶、酒……
一個農夫到底是怎麼個省吃儉用法、怎麼個努力工作才有辦法掙來這些聘禮。
“爹,娘,嫁妝裡面比較貴重的禮品留下兩畝田,十五兩銀子,六匹棉布,一其它比較貴重的東西就去了吧,剩下的一些小一些的禮品就由您們來決定,總之不要超過他的聘金就行了。”元寶抬頭微笑著說。
何氏和金小寶聽了元寶的話沉思了起來……
“元寶,你這是做什麼?”金大富錯愕地問。
“爹,他說他娶的是夫人。”元寶微笑地道。
“元寶,你是說!”金小寶頓悟地看著元寶。
元寶微笑地點了點頭。
何氏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也沒有剛才的驚慌,但還是皺著眉頭。
“元寶,你到底是想做什麼?”正在怒火上的金大富並沒有聽出元寶的話裡的意思。
“爹,我想李公子是個自尊很強的人,他無法接受自己娶的妻子嫁妝比他的聘金還多。”元寶微笑著說。
金大富愣住,但臉上的怒火消去了大半,質疑地問:“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爹把修改後的禮單交給他不就知道了嗎?”元寶笑道。
金大富沉思著,何氏微笑著出聲,“老爺,你就聽元寶的意思做吧。”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說明這個李旻是個硬漢,可是沒了那些嫁妝,元寶以後也會很辛苦啊!”金大富一臉愁容地道,當初同意元寶嫁給農夫,是因為他明白,他給元寶的嫁妝也能讓她無慮地過一輩子了,現在要是取消了這些嫁妝,他怎麼放心呢。
“爹,如果我是為了享富的,我就不會嫁給一個農夫了,況且,你給我那麼多的嫁妝,只會讓一些人變得貪懶起來。”元寶笑道。
“爹知道你是個好姑娘,能吃苦,但是爹捨不得你吃苦。”金大富的語氣充滿了寵溺,這才是他最在意的。
元寶心裡暖暖的,帶著幾分撒嬌幾分玩笑地道:“爹,那女兒不嫁了,好在家讓您和娘寵著。”
“不行。”金大富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姑娘家,能找到一個好夫家才是最幸福的事。”
“爹,其實李公子高高興興地收下嫁妝你才該擔心不是嗎?”雲妮笑道,頓了頓,臉上帶起了紅暈,垂下腦袋,輕聲道:“現在人家要娶的是你的女兒,不是你女兒的嫁妝,這……女兒很是……歡喜。”
後面兩字更是小聲了,但也剛好讓大家聽到。
金大富看著元寶,她的腦袋垂得更低了,看著看著,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的人錯愣地看著金大富。
“爹,你笑什麼。”元寶迷惑地問。
“那小子能娶到我金大富的寶貝女兒,真不知燒了幾輩子的好香。”金大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相公,你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你,那有你這樣誇女兒的。”何氏笑道。
元寶的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金大富又笑了幾聲,站了起來,笑道:“我現在就去找媒人。”
“快要吃飯了。”何氏忙道。
“你們不用等我,先吃吧。”說著就走出了門。
“真是的,急也不要急在這一時啊!”何氏唸叨著,然後看向兩個子女,含笑道:“我們吃飯,就不等你們的爹了。”
然後讓下人上飯菜,何氏、元寶、金小寶用了晚飯,又聊了會天,已經是戌中了,金大富還沒有回來,何氏就讓元寶姐弟兩回去了。
元寶帶著月朗、星稀回了自己的院子,到門口時,回頭對月朗吩咐,“月朗,你去看著,我爹什麼時候回來就告訴我。”
亥初,月朗回來了,那時元寶剛洗完澡,在梳妝鏡前梳理長髮。
“我爹回來了嗎?”元寶放下梳子,回頭看著月朗。
“已經回來,小姐,你就放心吧,老爺直接去了夫人那裡,還很高興呢。”月朗笑道。
元寶應了一聲,也放下心來……
提親前的第四天下午,媒人來回話,男方會準時上門提親,聽著這樣的結果,金大富微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大笑起來,送走媒人後,他一路高興地來到靜安居,把這事和何氏說了,何氏欣慰地笑了。
元寶在房間窗邊繡著一個荷包,是一朵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