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聽著有些驚訝,卻也很僥倖自己想到了周大人。
說到這裡,來到沁園居,元寶帶著他來到淨房,裡面已經有一桶熱水,旁邊放著乾淨的衣裳。
李旻笑道:“娘子,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你去休息一下吧,這幾天你也累了。”
元寶笑道:“我不累,做事的是爹、小寶、周總管,你身上有鞭傷,不能洗,只能擦擦,我去幫你準備些傷藥。”
李旻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目送元寶離開。
元寶不怎麼放心李旻,擔心他的傷著水了,所以拿了傷藥她又來到淨房外,猶豫了良久,才出聲道:“相公,我進去了。”
李旻在裡頭應了一聲。
元寶推門走了進去,李旻穿著褲子,但上身是著的,她臉有些熱起來,說起來,平時做那檔事的時候都是晚上,黑漆漆的,她根本就看過李旻身體。
但是她的思緒很快就被李旻身上的傷移去了所有的心思,之前因為李旻穿著衣服,她根本就看清李旻的傷,現在脫了衣服,她才看清楚,上身的前面是密密麻麻的鞭傷,雖然沒有出血了,但是也紅紅的,不忍心再看,把目光移到他臉上,輕聲說:“相公,你這傷讓大夫看看才行。”
看著臉上憂心的元寶,他點了點頭。
元寶上前,拿過他手中的毛巾,笑道:“我來幫你。”
李旻笑道:“辛苦娘子了。”
元寶輕搖了搖頭,仔細幫他傷口的附近擦洗起來,然後就是背部,這時她發現李旻身上有些舊的傷疤,忍不住問了出來。
李旻臉上閃過一抹恍惚,淡淡地道:“以前是服侍主子的,被打也正常。”
元寶手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兩人之間沒有再說話,直到上半身擦好了,元寶有些羞澀地道:“相公,接下的你自己來,等下我再進來幫你洗頭。”
李旻看著元寶,神情認真地問:“娘子不幫我了嗎?”聲音帶起了一絲戲謔,雙眼也特別明亮起來。
元寶有些結巴地道:“我,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自己來,我等下回來幫你洗頭。”說著,她快速離開了推門出去了,來到外面,她感覺有些燥熱,心裡嘀咕著,明明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準備會面對他的,也鼓起了勇氣,可是她剛才就突然洩了氣,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幫下去。
元寶也沒有離去,而是在淨房不遠處站著,覺得差不多了,所以就來淨房門口,問了李旻得了沒有,聽到他說弄好後,她才走了進去,見李旻剛好穿好衣服,就讓他坐好,然後幫他洗頭。
李旻全身弄乾淨後,元寶就帶他去了自己出嫁前的房間,讓月朗去請了大夫。
大夫離開後,元寶和李旻來到前院,村民們和李旻、元寶寒暄了幾句,就提出離去了,李旻送他們出了門口,然後因為牲口的事,李旻又向李平安道謝,麻煩他等話。
大家都離開了,李旻和元寶走回大廳,金大富夫妻、金小寶、李管家都在,李旻又真誠道謝一番,辛苦大家的話。
然後金大富就問了李旻的傷。
李旻笑道:“剛才看了大夫,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能結巴了。”
何氏也關心了幾句和囑咐幾句,下人就來進來說可以用午飯了,問擺在哪裡。
用了午飯後,金大富就讓元寶帶著李旻回去休息,李旻和元寶就行了禮離開了。
回到沁園居,元寶讓月朗和星稀退下,就讓李旻去睡會,李旻笑道:“娘子,陪我睡會吧。”
元寶覺得也有些困了,點了點頭,和李旻一起躺下。
李旻把手輕輕地放在元寶的肚子上,元寶微愣,握住李旻的手,笑道:“這孩子來得可真快。”
李旻輕笑,“這段時間我沒少努力。”
元寶微愣,隨之臉一紅,自然明白李旻說的努力是什麼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拿開,背對著他閉上眼。
李旻笑了笑,在後面抱著她,元寶擔心自己壓在他身上的傷,忙叫他平躺,或者背對自己。
李旻沒有說什麼,平躺了,元寶鬆了口氣……
兩人醒來後商量著什麼時候回村子的事,都一致同意明天回去。
傍晚,元寶帶著李旻去了靜安居,金大富夫妻、金小寶也在,大家退了下人在花廳裡說話,元寶說了明天會村子的事。
金大富擔憂地道:“元寶,你現在可是又身孕的,要不就在孃家生了孩子再回去吧。”
元寶笑道:“爹,那有那麼誇張,有身孕還不是一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