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琛屈起左邊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隨即驀地眉眼舒展,依舊笑的溫和,“不過,實際上夏家人有個福利是相對而言較長壽,多活些年頭還是行的,而我也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會比你老的快很多,怎麼樣?”
實際上夏子琛誤會了葉安然的意思,她這個偽蘿莉算起來前世今生幾乎四十歲了,配上夏子琛這個大好年華的男兒那就是傳說中的老牛吃嫩草,御姐壓正太啊,哪知不知實情的夏子琛以為大叔蘿莉配了,這個美麗的誤會著實讓葉安然汗顏,不過話又說回來,按照這一世的年紀又不能真找個跟自個兒老爸年紀差不多的男友配著,說起來夏子琛這樣的年紀和成熟剛好不大不小。
這話確實是葉安然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爛藉口,沒想到這人還這麼慎重正經的回答了,而且是類似於不會先死丟下你此類文藝範兒的溫情話,如果是其他人說出來,葉安然只會肉麻到起雞皮疙瘩,偏偏這貨口齒清晰的一說搞得完全就像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現代版本,所以葉安然不出意外的又淪為口齒缺陷者,本來還想來個垂死掙扎,結果“可是???這個??那個“了半天都沒能說出句完整清晰的話,然而她那依舊保持高溫的臉頰洩露了她的心思。
實際上當機立斷的拒絕或者各種波瀾不驚的反應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葉安然現在的狀況類,她以為自己能守住心,實際上在因為莫明其妙的重生而彷徨害怕的時候兩人遇上,就好似一盤散亂的棋因為一顆關鍵的棋子突然放下而變得精彩一般,夏子琛當時的存在比那樣的作用更甚,只是心裡那顆種子還沒萌芽對方就走了,這麼些年種子沒腐爛,原來只是埋在心底默默積蓄力量等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這些待之後待兩人的關係發生實質性變化時,葉安然方才想的通徹、
現下她垂著腦袋,大眼睛提溜地轉,在心裡堅決不承認自己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同意了頒發給這人合格證,然而,夏子琛是何人,人家除了美男記用的得心應手,也是能屈能伸,剛剛強硬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現下那就是採取哀兵政策,勉強扯出一抹笑,淡淡地道:“莫不是安安反悔了?“
葉安然的小心臟顫了兩下,相處了這麼久她可是知道了,一旦夏某人不叫丫頭叫自個兒的小名那就是心情不好了,心情一不好,那根本就是周身三米之類都能感受到冷空氣襲來,氣壓超低外帶琉璃似的眼神若有如無的夾帶著深切的指責哀傷迎面而來,而後就是各種懲罰措施,以前甚至有拉著自己在鎮上來來回回“散步“三趟的恐怖經歷,她那時累的顫抖著小腿就深切的體會到這人萬萬惹不得,現下照著對方漸漸醞釀的氣場她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葉安然可恥的默了,雖然心裡弱弱的吶喊她沒有錯,表白誰還指望著一次就成等等看似彪悍的反抗,但是終究是被掩埋下去了,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時為何如此怕他,或者說緊張他的反應,明明兩人相處更多的是她掌握主導權。
對方不戰而敗,熄了聲,夏子琛滿意的眯起眼,點了下她的鼻子,心情極好的歡快道:“乖~~~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不然去晚了,巫婆們也要睡覺了。“
“什麼??巫婆?“葉安然期期艾艾的問道,敢情這傢伙帶她過來這裡就是為了等一個答案,還不是最終目的地,看著他的表情,她的心裡陡然升起一抹不詳的預感,似乎今晚的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在公園邊上一耽擱,此時已然已經天黑了,車子拐了個彎重新上了高架,竟然走了回頭路,不過沒開多遠又從另一條岔口下去了,看清了路邊的標識葉安然才發現自己之前陪著魏瑤她們來過,周圍都是些老胡同,當時初來京城,聽人說這邊老城區的味很濃就興致沖沖的過來看了看,果真是寧靜深幽,然而晚上看來卻有些恐怖了,特別是燈光很少的情況下。
夏子琛將車停在路邊,就率先下了車,替她開了車門,說了句,“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就拉著她的手直接走進衚衕裡,周圍黑颼颼的,葉安然下意識的緊反拽著他,好在他們沒有深入很裡面,停在其中亮著路燈的一戶人家門口,夏子琛抬手“叩叩叩”敲了三下門,而後伴隨門開啟的吱呀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院中響起,“總算是來了,還以為你這小子又放我這個老人家鴿子呢?”
藉著昏暗的燈光,葉安然只看出對方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穿著一身錦緞旗袍,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我這也沒什麼好茶水招待,你們兩個年輕人就將就著喝一喝吧,“老太太客氣的給兩人倒了水,葉安然立即起身接過,“謝謝婆婆。”
這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