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後面出手,無奈查不出來,也只是猜測而已,現在真有人找上門了,心裡倒是確定了幾分,也很好奇自己到底什麼時候不知死活的惹到這些人,挑起眉,她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淡淡的說:“那就走吧——“
黑衣男人顯然沒想到對方這麼合作,楞了一下才轉身帶路,只是又怕她有什麼小動作,不時偷偷回頭看看,那小孩子似的樣子讓葉安然哭笑不得,索性加快腳步跟上,俗話言早死早超生,事情再大還是早點解決的好,免得天天梗在心裡憋得慌。
坐上黑色轎車,也沒什麼用布條矇眼睛之類的惡人專用道具,黑衣男人在前面安靜的開車,如果窗外的人流不是越變越少的話,她還真以為是好心人帶著的北京一日遊呢。
車子開到近乎郊區的地方才慢下來,葉安然這才看見前面有個半自動的大門,邊上站著一臉嚴肅的門衛,可能是看見了車子的牌照,伸手指示,,門才緩緩拉開,車子便又重新啟動駛了進去,這樣嚴密的守衛,不禁讓葉安然心裡一緊,到底是哪個大人物?她現下其實有點後悔了,要是人把她關在這裡,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發現,當然前提是林龐也被帶過來了。
而後看到裡面不時來往的車輛,她才放鬆了幾分,有人煙就好,再看看周圍的一棟棟各式各樣的住宅,風格多樣,西式的中式的都有,驚奇之餘也知道這大概就是高層人士的類似於別墅區一樣的地方了。車子最終停在了其中一戶中式住宅前面,看著那仿似南方水鄉的漆紅大門,要是一閃神,還真以為自己穿越了,搖搖頭,她收起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用最鎮定的動作抬腳跨進過高高的門檻。
在黑衣男人的代領下穿過前廳,拐進一道拱門,眼前便又是一番景色,湖光閃爍,盛夏的陽光反射過來,微微刺痛眼瞳,葉安然不自覺的眯起眼,往前走了走,才看到湖面中央有個小小的四角亭,而亭裡的石凳上坐著的那人怕就是此行的目標。
用力的捏捏拳頭,她眼神清明的緩緩走近,待那人轉過身時,那份強忍的鎮定立刻破功,滿臉驚訝的睜大眼,“怎麼會是您?“
沒錯,面前這位老人就是當時的迴歸畫展頒獎典禮上的那個給她頒獎的領導,果然,那時她沒有看錯,老人此時眼裡閃過的冷意與當時的分毫不差,只是今天還多了些東西,她說不出是什麼。老人好似沒聽到她的疑問,徑直指著對面的石凳,“坐。”
簡潔明瞭的話卻不容拒絕,葉安然識時務的沒有多話,照著做了。
“會下棋麼?”老人突兀的問了一句,從一開始好像就不在她的預料之類,措不及防下只能下意識的點點頭,“會一點。”
老人也沒再多問,徑直開始擺棋子,還沒問她的意見就給了她一盒白棋,“啪嗒”一聲落棋的聲音總算是讓一直處於茫然狀態的葉安然抓回一絲清明,心下不禁厭惡起被人帶著走的被動感覺,捏著手裡的棋子卻沒有放下,反倒抬頭一字一句的問:“您是什麼意思?”最討厭別人遮遮掩掩的算計,她很乾脆的開門見山。
原以為這樣有點無禮的舉動會讓對方不悅,然而,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雙刻著歲月痕跡卻依舊透著精明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笑意,她正要細看,卻又恢復到剛剛的波瀾不驚,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又重新垂下,漫不經心的道:“下棋。”
無辜卻理直氣壯的理由,要不是對方是個老人家,葉安然真想把桌上的玉石棋子摔到他臉上,奶奶的,下個毛棋啊?被人無緣無故耍了一道,看樣子跟捏死個螞蟻一樣容易,怎能不讓人惱火?當然這話只能憋死在心裡,她用盡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才壓制住心裡的火氣,卻還能偷空想到,要是自家師父看到她此時的樣子,估計得罰她寫個百來張字再修煉下脾氣性子。嘴裡無聲的嘀咕,不能生氣,誰生氣誰就先輸等等安慰的句子,她總算是成功拉回了自己鎮定,看著對面仿若無事人似的老人,她長吁一口氣,努力扯出一抹笑,放下把玩的棋子,道:“好,下棋。”
葉安然剛開始還會心不在焉的想著其他事,然而對面的老人下手毫不留情,步步緊逼,沒一會兒就將她的白棋攻的潰不成軍,隨即她的性子裡的不服輸的性子又好死不死的激出來,迅速斂起所有心神,專注在棋盤上,不過一盤結束還是輸了,捏捏因為保持著同一姿勢而痠痛不已的肩,她抬頭,無奈的道:“我輸了。”不過棋盤雖輸,心卻比剛剛來時平靜不少,至少能夠更加理智細心的觀察現在的局面。
“恩,”老人收拾棋子,臉上神情莫辨,對方不說話,葉安然也不知道說什麼,感覺總像是打在棉花上,不知道哪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