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女兒,一時間心中也是滋味難言,便輕輕拍著北堂佳期的脊背,柔聲道:“……佳期現在都已經四歲了,怎麼還隨便哭鼻子呢,爹爹最近有事才不在家裡,現在不是就回來了麼?”北堂佳期又瞧著他臉上的傷痕,一疊聲地問道:“父親的臉怎麼了?”北堂戎渡笑道:“爹爹沒什麼事,過幾天就全好了。”
北堂佳期聽了,卻又問道:“阿爹呢,怎麼阿爹還不回來?”北堂戎渡聽了,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此時北堂潤攸也搖搖擺擺地跑了過來,奶聲奶氣地伸手對北堂戎渡道:“……父親,聚兒也要抱!”北堂戎渡眼見兒女俱在跟前,不免更生了愛子之情,暫時先將沈韓煙一事放下,彎腰將北堂潤攸抱到床上,一面又示意謝妃上前,把襁褓裡的北堂新也抱了來,將孩子們挨個兒親了又親,宋妃在一旁看著,不覺落下淚來,哽咽道:“……老天保佑,爺好歹平平安安地回來了,不然卻叫妾身和孩子們怎麼辦呢?”說著,便低頭用絲絹擦拭著眼淚。
北堂戎渡一向並不喜歡看女人哭哭啼啼的,但也知道自己是這幾個女子的夫君,乃是她們終身的依靠,自己此次出事,她們又如何會不擔驚受怕,因此便溫言道:“……好了,孤現在這不是好好的麼,莫要哭了。”一旁謝妃溫婉道:“爺乃是厚福之人,自然是受滿天神佛保佑,萬事都只不過是虛驚一場。”北堂戎渡聽了,只是如常一般笑了笑,卻吩咐道:“……孤剛剛起來,還不曾洗漱,你們三個且伺候一下。”三女聽了,忙答應一聲,一時間或是端水捧巾,或是去取了刷牙的用具來,之後牧傾萍捧著水盆,宋妃將毛巾在水裡浸過擰乾,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為北堂戎渡擦臉,仔細不要碰到他臉上的傷口,等到擦淨了臉,一旁謝妃便含了柔順的笑意,上前替北堂戎渡捲起袖子,服侍他洗了手,又刷了牙,最後才扶了北堂戎渡靠在枕上歪著,北堂戎渡洗漱既罷,又抱了抱三個兒女,一時卻將目光在牧傾萍的臉上似有若無地掠過去,當下又看向北堂佳期,心平氣和地問道:“佳期,告訴爹爹,喜不喜歡和潤攸在一起玩?”北堂佳期看了一眼身旁的北堂潤攸,點點頭道:“露兒喜歡和弟弟玩。”北堂戎渡聽了,嘴角便微微泛起了一絲寧靜如秋水般的淡淡笑意,薄的幾乎看不到:“既然這樣,以後佳期便天天和弟弟在一起玩罷。”北堂戎渡說著,看向床前的宋妃,道:“現在新兒太小,謝妃整日要照顧著他,分不出什麼格外的精力,不過聚兒如今倒是大了,不用你費太多的心,既然如此,以後佳期便由你接到你宮裡撫養著罷,你萬事都多操一點兒心,不能出半點差池。”
此言一出,頓時在場的幾個大人都愣了,自從先前北堂戎渡離開東宮之後,北堂佳期便一直被留在牧傾萍宮中撫養,如今北堂戎渡回來,沈韓煙也已經成了叛黨,眾人都理所當然地以為北堂佳期日後便是要由牧傾萍一直養育著的,哪知道北堂戎渡眼下卻突然做出了這樣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當下宋妃與謝妃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牧傾萍本人更是愣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微微變了,脫口說道:“為什……”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妃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袖子,牧傾萍見狀,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一時便強行忍住幾乎脫口而出的質疑之語,勉強沉默了下去,北堂戎渡見此情景,便對宋謝二妃道:“你們兩個先帶孩子們下去吃點心罷,孤有些累了。”頓一頓,又看了牧傾萍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你留下。”二妃有些疑惑地互相使個眼色,然後便道:“是,妾身告退。”說罷,便帶了三個孩子出去。
殿中只剩了北堂戎渡與牧傾萍二人,大鼎中散出淡淡迷濛的輕煙,滿殿香氣愈濃,北堂戎渡歪在枕頭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床前的牧傾萍,卻不說話,未幾,牧傾萍終於忍耐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佳期一直都在我宮裡的,我也能很好的照顧她,為什麼現在卻要把佳期給宋妃?”
三百三十三。 我沒有後悔過 。。。
宋謝二妃心中雖然十分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只帶了三個孩子出去,一時間殿中只剩北堂戎渡與牧傾萍二人,大鼎中散出淡淡迷濛的輕煙,滿殿香氣愈濃,北堂戎渡歪在枕頭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床前的牧傾萍,卻不說話,未幾,牧傾萍終於忍耐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佳期一直都在我宮裡的,我也能很好的照顧她,為什麼現在卻要把佳期交給宋妃?”
殿中沒有掛著重重的鮫綃帷幕,因此光線還不錯,將一殿都照得頗為亮堂,大鼎內的薰香徐徐錯漏出來,燻得整個人都有些懶懶的,連毛孔都好象全部舒展了開來,北堂戎渡倚住枕頭,目光靜靜地望著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