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這才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覆了上去,對著那入口,將灼熱的那物慢慢塞入,緩緩加深進去,頓時就感到青年因瞬間席捲上來的痛楚而抽搐了一下,同時口唇略張,微微喘息不定,彷彿十分痛苦,北堂尊越見狀,一隻手去捏揉著對方的耳垂,算是略做安撫,一面將自己的慾望慢慢在那火熱之處進得更深,身體因為雄性的本能而湧起一陣反應,心中卻在想,若是北堂戎渡的話,只怕現在就要被弄哭了,每次那孩子和自己交歡的時候,都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想著逃避,根本受不得這種委屈,想到這裡,心下忽然無限落寞,暗暗嘆息一聲,開始緩慢動作起來。
北堂尊越一徑強自進去之下,直沒入頂,只覺身下的畢丹喘息粗重,胸膛也劇烈起伏,兩道眉毛微微痙攣地擰著,口中溢位若有若無的呻吟,雖是聽不分明,卻也知道青年似乎正受到極大的痛楚,一時低頭看去,只見這金髮的王子咬緊牙關,滿面忍耐情慾與忍受痛楚的矛盾交織之色,北堂尊越見了,倒也沒完全只顧自己快活,使出手段,也做出幾分溫存撫慰。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是水到渠成,亭子四周雖然有紗幔遮擋,但裡面卻開始斷斷續續地有聲音傳出,畢丹痛得面上微微發白,他雖然不是那等自幼嬌生慣養的人,但也到底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苦頭,心中又是懊惱又是難堪,一時簡直有些後悔起來,恨不得北堂尊越草草胡亂地抽插幾下便趕緊了結此事,但任他如何想,偏偏卻不是他想停就能夠停下來的,不一時,畢丹忽然間就驚覺有汗水已順著面頰流下,但身上的北堂尊越卻彷彿不受多少影響一般,神態自若,連汗也沒見一滴,反而動作更是迅速有力,一深一淺,過程極有規律。
漸漸的,畢丹發現北堂尊越的慾望似乎無休無止,悍猛異常,而床笫之間的手段也高明得讓人吃驚,竟讓自己逐漸有了些異樣之感,彷彿不僅僅只有痛苦,依稀還攙雜了些許快樂,甚至偶爾有一絲呻吟從喉中低抑而出,漸漸有些沉醉其中,不由得伸手摟抱住北堂尊越,與他交纏在一起,輾轉慾海,在顛倒的狂亂之中,兩人不知纏綿了幾次,到最後,畢丹筋疲力盡,全身大汗淋漓,早已經開始虛脫,但身上北堂尊越卻沒有停住的意思,仍舊馳騁不已。
終於,當這場雲雨久得讓畢丹幾乎以為連時間也靜止的時候,北堂尊越才終於停了下來,此時風中燥熱,遠處有水鳥鳴鳴,已近黃昏,畢丹身上的熱汗出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被蒸乾了幾回,金髮黏膩地粘在身上,整個人都在虛弱脫力地微微呼吸著,快要喘不過氣一般,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又酸又疼,骨架子也好象讓人給拆散了一樣,連一動都不想動。
一時雲收雨散,風平浪靜,只聽得四周頗為寧寂,北堂尊越從那火熱處抽身而出,頓時身下的金髮男子身體微微一顫,之後便再無聲息,北堂尊越坐起身來,情慾很快就漸漸褪去,心中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呼吸仍然悠遠而綿長,他坐了片刻,忽然轉首向剛剛還在一起共赴巫山的人看去,只見畢丹一頭金髮汗溼凌亂,躺在水晶簟上,身下一灘血跡,幾絲混白的液體正從股間緩緩溢位,雖然整個人狼狽了些,但明顯傷得並不重,場面十分香豔,北堂尊越眼見如此,忽然想到北堂戎渡與自己僅有的那兩次交歡,都是奄奄一息,委頓如死,只因自己愛其過甚,控制不住,而眼下與畢丹雲雨許久,卻完全進退從容,施展得當,其實這並非是刻意地去小心溫柔,而僅僅只是因為不曾深愛而已……想到這裡,多少有幾分意興闌珊。
此時畢丹躺了一陣,漸漸有了些力氣,伸手摸過一件外袍,胡亂蓋在身上,北堂尊越見他行動之間似乎頗為艱難,便淡淡道:“朕方才倒是做得久了一些……你可要在這裡休息片刻?”說著,取了衣物,慢慢往身上穿,畢丹笑了笑,皺著眉頭緩緩坐起身來,只覺得下體疼痛中又帶著些麻木,聲音沙啞地自嘲道: “陛下的體力,丹終究還是比不上的……直至今日才知道,男子之間這等事,竟是這般消耗氣力。”北堂尊越聞言,倒是‘嗤’地低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繫上腰帶,道:“剛才的事,你很不錯……另外,可要朕傳太醫給你看一看?”
畢丹面上略微有些尷尬之色,慢慢地將衣物穿起來,苦笑道:“陛下好意,丹這裡心領了,只是太醫還是免了罷,丹總要留些顏面才好。”北堂尊越聽了,不以為意,也自然不會堅持——
八月的天氣,驕陽如炙,烤得連樹上的綠葉也有些打卷,在夏日的蟬鳴聲聲中,數十名青衣人簇擁著兩輛馬車,徐徐停在一處大宅前,門內早有人候著,見狀,十來個僕從撐著遮陽的翠羽傘,忙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