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費揚古嘆息的摸了摸安哥的腦袋,安哥安靜的笑,平哥爬在榻上一把抓住了五斤脖子上的項圈,兩個孩子使著勁往兩邊拉,又逗的大人笑了起來,安哥便又被遺忘在了一邊。
恩和嘆息的親了親安哥的面頰,王氏越發難過,又不敢落淚,只能生生忍著,她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但她實在不放心安哥,等她走了,不管是這宅子裡面的誰都可能會對安哥不利,因為安哥畢竟揹著個嫡長孫的名頭,她又希冀的看向了恩和,她需要做一些事情,好讓恩和答應替她多多照看安哥,只要有恩和在不管誰看在郡王福晉的面子上都不敢亂來。
恩和也待了好幾日,既然費揚古已經大好,恩和也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等到她下午帶著兩個孩子走,費揚古便覺得空蕩蕩的無聊,他如今不用去軍營,不用幹公務實在無事,安哥他不是很喜歡,便叫抱了平哥在跟前才覺得排遣了不少寂寞。
白蘇墨玉暗地裡高興,琪琪格卻不樂意了,費揚古以後就不離京了,若是這麼長期跟平哥相處下去,難保不會出現什麼不該有的事情,辰煥那邊又沒有個正經的嫡子出生,王氏又是這麼半死不活的樣子,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她不能因為這麼些小事耽擱了她兒子的大事。
她躺在榻上閉目養神,半響揚聲道:“叫劉瑞家的過來!”
恩和回去在家裡歇了兩日,接著便是八阿哥成親的日子,大清早的起來收拾好就要過去,帶了荷葉跟一個新提上來的大丫頭翎羽,這是費了心思挑上來的丫頭性情心思都沒得說,是真的能讓人放心的丫頭,持觴和謝嬤嬤在家裡照看孩子和家事,至於玳瑁基本上都是閒置,只等著個差不多的時間配了人就行。
胤祚因要早些過去幫八阿哥,因此騎馬先走了,馬車裡就恩和和荷葉翎羽主僕三個,恩和早上被孩子吵起的早,這會還有些困,翎羽給恩和身後墊了個墊子,恩和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荷葉和翎羽便靜靜的跪坐在兩側,荷葉瞧著翎羽顯得明顯有些不安,不停的搓著雙手,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她拉了拉翎羽的衣裳,關切的看著翎羽,翎羽抿了抿嘴,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打擾恩和休息把自己剛剛猜測出來的事情告訴恩和比較好。
她才輕咳了一聲,恩和便睜開了眼,看著她,似乎什麼都已經知道一般,微微頷首,示意她說,翎羽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坐直了身子頓了頓輕聲道:“這個原本就是奴婢猜測的,若說了似乎有些詆譭她人的嫌疑,若不說實在是心裡難安。”
恩和和藹的同她說話:“有什麼便說吧,你的為人我還是多少知道些的。”
翎羽輕應了一聲:“之前珊瑚姐姐被打發出去大家都認為是摔碎了主子爺的御賜之物,奴婢原也這麼以為,只是如今做了大丫頭能跟主子們說上話了,又覺得主子們實在不會因為摔碎東西就打發了奴才,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原因,奴婢思前想後覺得肯定跟那兩晚的哭聲有關,這時間跟珊瑚姐姐出事的時間也能接上,提起哭聲奴婢就想到了貓哭之前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玳瑁姐姐曾給珊瑚姐姐講的故事,原本也只是晚上如廁無意經過,聽著有趣站住腳多聽了一會。”
恩和便大概知道翎羽要說的是關於什麼猜測了,到為她的敏銳多了些讚賞:“接著說。”
“是。玳瑁姐姐講的是後宅爭鬥的故事,說有個大戶人家姨娘為了讓正房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流掉且身體垮掉,養了一隻幼貓每晚子時都引到正房夫人的窗下喂,也不餵飽,餓的那貓叫起來跟小孩子哭一般,晚上聽起來尤其嚇人,這樣餵了半個多月,就不餵了,每夜都放出來,那貓為了找吃的就跑到正房夫人的窗下叫,正房夫人聽見以為是孩子哭,嚇的整夜整夜睡不好又提心吊膽的,不出半個月孩子就流了,因為月份大了孩子流了也傷了正房夫人的身子,正房夫人沒多久也去了,沒了正房夫人把持,老爺去姨娘的屋子裡多了起來,沒多久姨娘懷孕生了個哥兒,後來那哥兒長大繼承了老爺的所有家產,姨娘也成了府裡的老封君。”
玳瑁這個故事講的,不但手段清晰明瞭還帶了無限誘人的未來景象,果然夠誘惑人,只是也不能就一口要定,玳瑁就是要引著珊瑚害恩和。
翎羽講完恩和就沉默了下來,半響才道:“實不能從這事情上就說玳瑁就一心要害我。”
翎羽道:“福晉仁慈奴婢知道,若只有這麼一件事,奴婢也不敢這麼肯定,但後來奴婢又撞見玳瑁跟珊瑚提紅玉,說‘謝嬤嬤的女兒,福晉當然信任’,又見她跟紅玉也是私底下說過不少話,後來紅玉忽然遠嫁必然是犯了事了,一件事情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