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樂禍,宜妃常年受寵,欺負的人也不在少數。
五阿哥得了訊息就要五福晉去太后跟前求情,五福晉心裡便有些憤憤的,好事都想著他的側福晉,到了這種事情上就必須她出門,但她到底不敢推諉磨蹭,收拾了一番就來見太后,進了慈寧宮卻聽說太后身體不適,並不見外人,五福晉便知道太后這是不想插手的意思,回去給五阿哥說了,五阿哥急的原地直轉圈:“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五阿哥養在太后跟前卻似乎跟宜妃情分極好,甚至都比九阿哥還親宜妃,五福晉想著自己表現的時候來了,瞧著五阿哥的道:“我給爺出個主意爺聽不聽?”她見著五阿哥眼眸一亮,越發得意了幾分,帶著幾絲笑意:“爺不若去跟六弟說說,這事情必定不是宜妃娘娘所為,爺跟六弟又一貫親厚,終歸是不能因為這事壞了兄弟情義,只要六弟這邊不特意為難宜妃娘娘,這事情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
五阿哥一怔,冷笑了一聲:“我說你是個蠢貨,果真是誇你!若我自己的孩子被別人陷害,還有心思聽別人來說兄弟情誼?只怕不反目成仇都是好的!我去找六弟,難道要人家將我掃地出門你才高興,蠢婦!無知!”
五阿哥越發被氣的想要動手,就是找不到個稱手的東西,最終也只摔了個茶碗怒火沖天的出了屋子。
五福晉一時又是羞憤又是難過,掩面直哭,她的奶嬤嬤胡氏一面安慰,一面又嘆氣,福晉彷彿是天生少了根經,總有些不同常人的樣子,外頭人不知道只當五阿哥是不喜愛五福晉,卻不知五福晉自身問題太多。
八阿哥即將大婚,胤祚,九阿哥都在八阿哥的府上幫忙,九阿哥得了宮裡的訊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一旁正跟工匠談的興起的胤祚,有些難受的別過了眼,即便兄弟們感情一直不錯,但終究因為不是一母,總有些無法避免的衝突,如今漸漸都成家立業了,這種矛盾就越發尖銳突出。
八阿哥似乎也想到了這上頭,微微出神,片刻之後才道:“去走走段氏的路子,怎麼都不能讓皇阿瑪厭棄了宜妃娘娘,慎行司你也去打點打點,李德全那不要忘了,不會有大事的。”
九阿哥艱難的點了點頭。
聽說胤禛在外頭找胤祚,八阿哥和九阿哥對視一眼,八阿哥轉身朝裡走:“我不見他。”
胤祚不想為難八阿哥和胤禛,自己出了府去見胤禛,胤禛冷臉盯著胤祚,半響才道:“你到是還有興致在這裡幫忙,人家都算計到你的孩子身上了!”
胤禛說話刻薄,但很少這麼說胤祚,胤祚一怔:“出了什麼事?”
胤禛冷哼了一聲,上了馬:“有人暗害你的孩子,宜妃被皇阿瑪關了起來。”
雖說不是明說,但也極其清楚,胤祚有些著急的道:“孩子怎麼樣?恩和怎麼樣?”
胤禛看都不看他,只說:“以後還是離得遠一些,這樣就不至於出了事太過難看尷尬。”胤祚也只是有些自亂陣腳,想著孩子若有什麼事,胤禛怎麼可能不說,只說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他也能有個大致的猜測,他想著胤禛後面的話怔在了原地,日頭偏斜,將餘暉鍍滿了門前這棵上了年紀的柏樹,說不出的滄桑挺拔,胤祚落寞的站著,才忽然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做就一定能夠做到的,就比如兄弟們之間,終究有一日會變樣,與其到後面難過,還不如開始就離的遠一些,原來胤禛早早的就看明白了。
張潤年早牽了胤祚的馬出來,胤祚翻身上馬朝著張潤年道:“我去宮裡接福晉,你去跟八貝勒和九阿哥說一聲,就說我先走。”他本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終也只嘆息了,朝紫禁城方向策馬而去。
62明瞭
馬車裡,恩和和胤祚只說了當時的情形;一時便都沉默了下來;原本以為有很多話要說,不知怎地此情此景之下;竟都無言以對,恩和閉目淺眠,胤祚將兩個孩子都抱在懷裡透過車簾向外看。
天漸漸暗了下去,街道上也沒有多少人,有些酒樓已經掛起了大紅的燈籠;隱約可以看見樓上人影攢動熱鬧非凡。胤祚又看向了躲在陰影裡的恩和;看不清她的面龐卻可以想見她的疲憊和憤怒;他又心疼起來,說到底能陪他一輩子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是兄弟也不是孩子和父母,他可以委屈任何人,卻並不忍心委屈她。
馬車嘎吱一聲停下,張潤年在外頭道:“爺,福晉,到了。”
恩和睜開眼,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走的這樣快。”聲音裡還透著沙啞。
奶嬤嬤在外頭接了兩個孩子,胤祚先下了馬車,又扶著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