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了,按著歷史,這個應該就是後來的乾隆大帝吧.
撫著肚子,這裡面應該是一個很討喜的女兒吧,那麼乖巧那麼安靜,臉上不覺浮出一個笑,好寶寶,媽咪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一陣疼痛襲來,正在陪著我看書的詩也看著我一愣,抓起我的手,然後衝著門外狂叫:"夜安,元愛,水薇,快點,小姐要生了.快."
門被踢開,巨痛像紮在骨子裡一樣,疼得我想尖叫,看著她們焦急的臉,我擠出一個笑:"呵呵,靠你們了."
時間過了很久了嗎,我看見外頭的天色都白了,天亮了,耳邊好像傳來元愛的聲音:"怎麼辦?怎麼辦?"
"早就說過,小姐的身子弱,不能生產的,這下,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了?"水薇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哭了呢.我躺在床上,聽著她們清晰的聲音,她們說是應該很小聲吧,可是為什麼,我卻聽得如此清楚呢?
肚子裡的孩子,好像不願離開母體來到世間一般,不論我怎麼用力都不肯下來.
"去通知四阿哥吧,告訴他,小姐,小姐,生不下來."是夜安在開聲,總是冷靜自掛的她,為什麼聲音也如此的急促?
閉著眼,他的容貌在眼前浮過,爺,這一次,冰兒可能真的沒辦法陪著您了,不能陪您渡過後面您最堅難的歲月了,不能看著您是如何成為一名最為偉大的帝王了,爺,您保重!!!
那種曾出現過的感覺又再次出現,那種絕望再次啃咬著我心.
不知為何,那種靈魂被人喊叫的感覺再次出現,一種來自靈魂的熟悉感出現,他來了,他來了嗎?用盡全身的力氣,耳邊好像聽到一個極為微弱的嬰兒哭泣聲,再然後是元愛和詩也的驚叫聲:"天啊,怎麼會是雙生子???"
還有一個嗎?我暈呼的想著.
這一個,出生的倒是順利,元愛很熟練的弄斷臍帶,包好孩子送到我面前:"小姐,是兩位小公子."
我看著那兩個在襁褓中睡著的孩子,真想睜眼看看她們,可是,為什麼,我卻睜不開眼呢?好想親手抱抱住他們,我的孩子,他們睡得正熟呢.
一種靈魂與身體脫離的痛楚傳遍全身,我想,這次真是大限到了吧.
門,被人踹開,爺,您終於來了?
他抱我入懷,一身的冰涼,雙手撫著我的臉,我倚在他的懷裡,無法言語的心痛包繞著我,這次恐怕真的不能再陪您了吧,爺.
他的聲音那麼的低啞暗沉,他的話在我耳邊不停的縈繞著,訴說著:"冰兒,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的."
"那麼多的暗夜,我也會寂寞,也會孤獨,也會難受的,冰兒,我要你陪在我身邊,你也曾答應過的不是嗎?你不能失約啊."
臉上,好像有冰涼的水珠在滾動著,他的眸中也含著晶瑩,我也分不清臉上我的汗還是我的淚,或是,他的淚了.伸手握住他寬大的手,這個手掌,以後我再也握不到了嗎?那麼安心的感覺我再也感受不到了嗎?爺,不要哭,你是雍正啊.不能哭.
一旁的元愛走了上來,與身旁的初四懷裡各抱著一個孩子:"爺,這是小姐的孩子.是雙生子."
他,沒有看向孩子,雙眼仍是盯著我,口中卻吐出無情的話:"我不要看."
我看著他,不可以,那是我們愛的證明,不可以這麼做的,爺.不可以啊.我看著他,心中悲痛著,卻無法開口,他摟緊了我:"我只要你."
我吸取著這可能是最後的溫暖,我能感覺到下身血不止的流著,像是帶走我的索命索一般不停的把我的生命帶走,流掉.意識越來越煥散了,眼前的他,好像也看不清了.
他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入我的耳內:"把一個送到如意室去,告訴珍兒,四公子取名弘曆."
我看著他,心,放下了,弘曆,我的兒子會是一代帝王.謝謝你,四爺,可是,那個真正的四公子怎麼辦呢?
好像他看出了我疑問一般,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聲開口:"他,死了."
抱著我的手,在說出話時剎時握得緊緊的,我想,我知道了,對不起,讓你的手上沾了了自己親骨肉的血,對不起.
喉嚨好像被阻著一樣,我堅難的開口:"爺."
他阻住我的嘴,搖著頭:"不要說話,太醫快到了."
我看著他,他把阻住我嘴的手移開,我看著他,笑著:"爺,連月愛你,連月愛你."
是的,是連月愛你,是連月愛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