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久留,退出塔外。盛有木就盤腿坐在木臺正中,照月妹教給他的心法口訣,開始行功作法。塔內四壁有許多奇怪的符號,在他行功作法之時,紛紛有了感應,不停地旋轉移動,好象是配合他的意念,這使他這次作法非常順暢,沒有一點生澀之感,很快他的魂魄化作一縷白光,直衝塔頂,塔外的月妹只看見一柱極強的白光由塔尖沖天而去,她知道成了。她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木娃功成而去,並且能量大增,比他剛才不知強了多少倍,使他此行勝算更大,看來父親確實在塔內設定了法力,使木娃的道行增加了不少。擔心的是木娃此去不知能否回來。
盛有木也不知要去到哪裡,只覺得自己化作了一縷光,被什麼東西吸引,急急忙忙的直奔過去,甚至比光更快得多,而他已沒有了時間空間的概念,只是感覺存在於這個若大的宇宙之間,難道這就是道家所稱的太虛之境界麼?!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朕身為九五之尊,難道加高一點祭臺都不行嗎?!”盛有木一陣驚喜,終於回到了古代。因為只有皇帝才稱自己為“朕”,可這明明是個女聲啊,武則天!中國唯一的女皇帝!盛有木大驚之後是大喜,他不是正要來這個時代麼!他覺得自己輕盈無比,穿牆入地無所不能,原來魂魄竟有如此妙用!他循聲快速地飛去,來到了一個空曠的空地前,好象是一個大工地,什麼木料土石堆了一地。地上跪伏了一地的人,看打扮都是工匠一類人。前面是一大隊儀仗,旌旗幡羅,龍橇鳳鸞,帶刀的護衛,執扇的宮女,隨行的大臣,護駕的武官……等等一應具全,呈睥倪天下之威,顯府視眾生之嚴。人群簇擁著一箇中年女人,華服麗顏,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她就是正在說話的人-武則天!
下面人群中一為首的人,白眉皓首,雪白的鬚髮在風中肆意地搖動,雖為布衣,卻自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韻流動。只見白髮老者跪地拱手而言:“陛下,這個祭臺可是經過本門精確計算過的……”還沒等他說完,女皇打斷他的話:“難道你們神木門決定的連朕也不能改咯?!”“這……”老者無言以對,誰敢挑戰皇權喃!看來只有妥協了,皇上也正欲決定,忽然下面一跪著的人朗聲說道:“陛下,萬物皆有度,豈能隨人意而隨意而為之。此臺的高度是根據本朝的星象和陛下的生辰時日經過本門眾多門人精確計算出來的,這一點我師父已說得明白。而俗人等只會以己念,豈知天意啊!”武則天大怒,此何人也,不僅敢忤逆自己,還敢口出狂言,稱自己為“俗人”!她大聲道:“放肆!難道朕也是俗人嗎?!”包括盛有木在內的所有的人都為發言之人捏著一把汗,他不想活了哇,敢如此頂撞皇上!看來說話之人也來了氣,竟站了起來,拱手道:“天下分淨俗兩界,陛下既不在僧道的淨界,那就在人間的俗界,那就是俗人,此言有錯麼?”盛有木為他叫好,有膽識!見此人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生有短髯,竟有幾分面熟。武則天的氣勢何等的強,竟讓這名不見經傳的人搶了先,這讓她又氣又驚,看這人凜然而立,卻也有些英雄氣慨,她是一個愛才惜才的人,有的是氣度,不然也成不了一代聖君。她靜了下心,有些頎賞地看著這個膽敢頂撞她的人說:“就算你說得對,那改下祭臺的高度也有什麼天機麼?”“所謂順天者昌,逆天則亡。前面說過,祭臺的高度可不是隨便定的,是經過計算的,增一寸則期主,減一寸則損民,我們神木門的宗旨是‘助天佑民’,怎能去幹那於民於君有損的事喃!”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讓女皇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於是武則天就說道:“你說得有些道理,朕今天就恕你無罪,並加封你為祭祀司兼監造司,負責皇家的祭祀和修造,你意下如何啊?!”下面之人也有感於女皇異於常人的心胸,齊聲道:“謝主隆恩!”女皇心情大好,又問:“朕已恕了你的罪,又封了你的官,可你還沒有告訴朕你姓什名誰呢!”下面發言之人朗聲道:“神木門弟子映真子拜謝皇上隆恩!”“映真子!”盛有木和女皇幾乎同時叫出聲來,看來此時確實是映真子能量最強的時候,一出來就升官,這不就是證明麼。
盛有木牢記月妹的叮囑,只可觀看,不能妄圖參與。可一不留神,沒跟上時間流逝的速度,已是三月之後的事了。那句天上一日,地上三年,確實是有道理的。這樣也對,他可以選擇性的看,就象翻書一樣,可以跳頁的看,以免在此停留太久,他好早些回去,免他們擔心。更主要的是,他可不喜歡過這種不能參與旁觀的生活。
由於映真子的精明能幹,深得武則天的賞識,逐漸成為女皇的近臣,早年映真子醉心於魯班術的修練,一直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