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待會兒還不是要你娃乖乖地把錢給老孃孝敬來!於是她就對排在盛有木後面的人說:“大家都回去吃飯吧,我也要吃飯了,大家下午請早吧!”現在確實已是中午時分,眾人見說得有理,也就紛紛散了,最後就只留下了盛有木和劉孃,還有一隻小鳥,以及満屋的香菸。
見屋裡已沒有閒雜人,劉孃換了她平淡的語氣,竟有些親切地說:“噢,小夥子,我剛才忘了問你姓什名誰、生庚八字了。”一雙眼睛就從盛有木的眼裡看進去,直到他的心裡。盛有木的意識好象就要隨她的眼神而去,人有些恍惚,卻有種美妙的感受而不願意醒過來。似嬰兒在享受母親溫柔的手輕拂他的臉,又如赤足走在溫暖的沙灘上海浪正順服的舔著光光的腳丫,又如春風拂面………。一聲清脆的鳥鳴打斷了他的享受,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催眠術!要不是月妹的提醒,他也著了劉孃的道,可能他的那些同事也是如此,自己剛才還笑話他們呢。看來劉孃既然有些名氣,那也不是靠那些弱智把戲得來的,肯定有些名堂,也並非浪得虛名之輩!自己要小心應付了。
盛有木一但靜下心來,定力還是很強大的。他並不需要結起手印而只是在心中默唸咒語,運用起了魯班術的定神術,輕易地化解了劉孃的催眠術,整個人也變得氣定神閒,異常地清醒。劉孃有些吃驚,能過這關的人她還是頭次遇到,這個小鳥不簡單,能破了她的催眠術!看盛有木年紀青青的,能過此關只能說他是毅力超常的人,況且還有那隻小鳥的幫助。劉孃也不是很在意,就加大了功力意欲繼續催眠盛有木。可這次不靈了,她深邃的眼神怎麼也看不進盛有木的眼睛深處去,而且有種令她不安的某種力量似乎正在窺探她的靈魂。劉孃大驚,方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今天是遇到高手了。難道這個小子是來“踩場”的?(類似於開武館被人“踢館”)可看他那麼年青也不象道中之人啊!她知道對付常人的催眠術已不起作用,得用她的真本事了。
她的語氣變得更加親切慈祥:“噢,你原來叫盛有木,好名字!樸實無華,卻有深義。人之生命如草木一秋,你取名有木,意指生命如木之蔥蔥繁茂之意。從你的生庚八字推測,你五行獨缺木,而用名字來補充,雖有些俗,卻也合得天衣無縫。以小兄弟的心智和修為,應是人中龍鳳,前程似錦,此行不是來問命求運那麼簡單吧?!”盛有木也是大驚,這個劉孃確實不簡單,談吐非一般,可知文化不淺,和那些搞封建迷信的村野陋婦有天壤之別。能從名字和生庚中輕易推出人的某些特徵,而且不象其它算命者那樣故弄玄虛地掐指算來,而她只是隨意而來。並看穿了他此行的本意。盛有木注意到此時劉孃的細嫩的雙手已不知何時結起了觀音的蓮花指手印,知道正式的鬥法開始了。
這時的劉孃神態肅穆,完全沒了剛才的慈祥親切樣,此時的作法不再僅僅是透過眼睛,而是透過她整個的場向盛有木逼壓過來。盛有木暗驚道:攝魂術!這種古老的法術要不是月妹教給自己,他還真以為那是傳說呢。而現在眼前的神婆竟能會此法術,可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也不答劉孃的話,只是忙向肩上的小鳥喊了聲:“月妹,你快到樹上去,免得傷了你。”小鳥聞言即飛入院中的一棵大樹上,睜著那對黑眼向屋裡觀望。劉孃更驚,能將小鳥訓得如此通人性之人,道行一定不淺,她不自覺地將功力加到了最大。要說催眠術就如電腦中的木馬程式,偷偷摸摸地獲取別人的資訊。而攝魂術就是駭客行徑了,明目張膽地正取。盛有木也用起了攝魂術反擊,面對強攻,他也不敢保守了。就如駭客間的比拼,那是實力的比賽。二人面對面的坐著不動,卻已是危機四伏。這就是鬥法的“攻心”,比比武的“損體”文明得多也兇險得多。二人四周一米開外的香菸被激得亂竄。連地上那個鐵瓷盆裡的餘燼也被攪到了空中紛揚,桌上的紅布也鼓起來,小碗早已碎在地上。劉孃那扎得整齊的馬尾辮不知何時飛散開來,亂髮上指,甚為可怖。盛有木頭次遇此強敵,也是臉紅筋漲吃力得很。忽然只聽“轟”地一聲,書桌炸裂,已不能承受二人如此強悍的氣場。劉孃雙目盡赤,口角帶血,看來已處下風。只聽她大喝一聲,已從座上一躍而起,掠過盛有木的頭頂,向院中飛去……。
第三十二章 比武
盛有木大驚,難道她想對樹上的月妹不利,他是阻攔不及,也倒飛出去,隨劉孃向院中落下去,前後只差尺許。可她卻站在了院中的地上,並沒有要對樹上的小鳥怎樣的想法。她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條似繩非繩的黑不溜湫的東西,繩鞭!盛有木依稀在哪兒看見過,只是記不起了。劉孃竟雙手一拱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