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壯漢搖了搖腦袋:“一點也不像,電視上那個夏飛挺帥的,這個也太稀鬆平常了吧?”
“那可不,電視上那是經過十二級分層處理以後的畫面,和本人有很大差別的。”
壯漢鄭重點了點頭,“原來他就是夏瘋子,也只有他這種瘋子才能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原本白夜的裝配區旁站滿了圍觀的學員,他們都在誇獎著白夜的組裝技術,可是現在這些人又都跑到了夏飛的身旁,白夜的組裝區變的冷清起來。
白夜嘴裡冷哼一聲,眼神不善的盯著夏飛,認為是夏飛搶了他的風頭。
其實夏飛真的是無辜的,他一旦認真工作起來就會百分之二百的投入,周圍的一切都形同虛設,即便是再多的圍觀群眾,也不能打擾倒夏飛半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組裝賽車,最佳化效能,眼睛裡只有機械,只有零件,假設這時候有一位絕色美女一絲不掛從夏飛身旁走過,夏飛也不會看上一眼。
夏飛全力投入的樣子讓月歌變的很興奮,她似乎又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夏飛腦門上掛著一串汗水,月歌急忙掏出手絹去替他擦拭,兩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嫣紅。
夏飛很不領情的一伸手把月歌推到了一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正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任何打擾他都會不經思考的拒絕,哪怕這種打擾是出於善意和關懷。
說來也巧,他這一推正好推在月歌胸前那對飽滿的大白兔,夏飛覺得手感有些古怪,但是他並沒有去注意這些,收回手繼續自己的工作。
月歌急忙用手捂住胸口,臉色又羞又怒。
很快她又發現夏飛剛才的舉動完全是無心的,月歌眼神中釋放出一縷明亮的光線,她非但沒有責怪夏飛,反而更加佩服起夏飛的認真態度。
這一切被不遠處的白夜看在眼裡,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露出一種狠厲的眼神。
一名年約五十幾歲的黃臉漢子倒揹著手從門外走進倉庫,他正是機械營的主管羅基。
這一次極限懸浮車大賽機械營派出了超過四十隻隊伍參賽,這幾乎是機械營所有的學員數量,所以羅基每天都會到組裝車庫來看一看學員們的情況,並且加以現場指點。
機械營是所有分營中最小的一個,主要以培養機械類工程師而設立,學員大部分都是數學,或者幾何學,物理學異能者。
除了每年的極限大賽能輪到機械營風光一回外,其餘時間機械營都只是其他各營的陪襯,所以每年這個時候也就成了羅基最忙碌的最興奮的日子。
“咦?他們都在看什麼呢?”羅基發覺了倉庫內的異常,十分好奇的自言自語道。
他緊走兩步來到夏飛所在的裝配區,觀看夏飛的組裝工作。
和學員們一樣,羅基也是越看越覺得吃驚,心裡砰砰直跳。
一部賽車的效能就像是一條長長的斜線,從啟動到最大功率執行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才能達到。
而夏飛正在努力讓這條斜線變得陡峭起來,他希望把啟動到效能最大化所需的時間縮短到最少,獲得更快的加速度。
為了提升效能,夏飛還對所有的部件都進了或多或少的最佳化,零部件的安裝位置也進行了最合理的調整。
更重要的是,夏飛進行了大量的捨棄
捨棄這個詞語說起來簡單,但卻是改裝技術的最高境界
改裝並不是要裝上越多的東西越好,裝備越多賽車的操控就會變得越複雜,過多的零部件也會造成車身過於沉重,從而影響加速效能和賽車的最大速度。
羅基突然想起一則很久以前聽過的故事,說是一名智者和一名農夫同時碰到了一片鋒利的荊棘,智者蹲下身子尋找著透過這片荊棘的最佳路線,希望能儘量不被這些鋒利的倒刺所掛傷。
農夫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大踏步穿過這片荊棘,雖然他的腿上已是鮮血淋漓,但是這片荊棘早已被他遠遠地拋在身後,而那名智者卻還是在苦苦的思索著如何透過。
智者以為自己很聰明,卻不知他早已經被那名農夫甩開了很遠
很顯然,夏飛就是那名無畏的農夫,他根本就沒打算不付出任何代價,安全穩定的贏得比賽。
正相反,他已經準備好了為贏得比賽付出相應的代價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得到就必須先付出,這一點夏飛非常明白,所以他瘋狂的改裝,瘋狂的提升賽車效能,捨棄掉所有可以捨棄的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