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原本就傲人的曲線,又如同貞操帶般鎖住她的私密和要害,即便當作輕甲展露在外,立刻加入戰鬥也是可行的。禮服是收束的直筒吊帶長裙,赤裸背脊,深V襟口,露出小半洶湧的輪廓。
“你真美,基麗。”修利文順著基麗的頸脖和背脊一路親吻下來,坐在床邊對著鏡子戴上咬尾蛇耳環的基麗因為麻癢詰笑起來。
“別太用力了,留下痕跡會讓人笑話。”基麗頓了頓,說:“其實我也許更適合嚴肅一些的衣物,這些傷痕……”
“你在意其他人?還是在意我?”修利文從背後攬著她的頸脖:“我喜歡你這樣。”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從不介意別人說我什麼,不過我很介意別人說你什麼。”
“在我的城堡,沒人敢對我說三道四。”修利文說:“找個時間,我想在你這兒紋上我的紋章。”
男孩的手指順著女人的脊樑滑下,讓她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美杜莎的頭像?”基麗咯咯笑起來。
“美杜莎的頭像。”
“我是第一個?”基麗反手攬著修利文的脖子,將他拖到了自己的懷裡。
“你是第一個。”修利文仰面看著她說。
“然後還有誰?”
修利文扳起手指。
“瑪莉亞,賽巴斯安娜,公主,女僕衛隊,還有很多很多……”他臉上放光,全然是一個貪心不足的孩子。
“貪心的小傢伙。”基麗打斷了小伯爵的話。
坐在窗邊看書的瑪莉亞和眺望風景的賽巴斯安娜一起笑了起來。
“媽媽,媽媽!”一對難以分辨的雙胞胎女孩抱著同款式的熊娃娃跑了進來。
是瑪莉亞的兩個女兒:安和瓊。她們才都只有六歲,瑪莉亞在十七歲的時候生下她們,又在二十三歲的時候為了她們背叛了自己的愛情。是啊,愛情,那到底是什麼呢?只是女兒的性命和生活比她的性命、貞操、名聲和愛情更為重要。她記得自己是在和曾經的丈夫愛情最濃的時候結的婚,但現在無論她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那份愛情的滋味了,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醒後什麼都沒有剩下。
她為此感慨,並不再做無謂的回想。擁有這份心路歷程的瑪莉亞和基麗是知心好友,她們在一起可以傾吐心聲,併為世事之失意和奇妙喟嘆。
“過來,小寶貝。”基麗拍拍手,讓雙胞胎的視線轉向她。
“基麗,抱抱,飛飛!”安和瓊在母親和女騎士之間徘徊了一下,便跑到了女騎士的身邊。
基麗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安,哪個是瓊,不過她根本無需分辨。女騎士隨手抱起一個,穩穩當當地將她拋起來,又接住,再拋起來,再接住,讓女孩咯咯發笑,另一個則抱著她的大腿撒嬌不已。
“安瓊!”修利文喊道,雙胞胎把臉轉過來,立刻被男孩的鬼臉逗得哈哈大笑。蛇發者的臥室對於許多人來說是禁忌之地,但雙胞胎顯然不在名單之列,她們可以隨意進出,經常將這個寬闊的房間當作遊戲場所。在這兒她們不時還能碰到比她們稍大一些的玩伴,那都是修利文一時興起收養的孤兒,不過那些孤兒要比她們嚴謹得多,不過雙胞胎總能慫恿她們一起玩樂。
“哥哥,我們也要參加宴會。”安說。
“我們要吃好多好多東西。”瓊說。
“還有蛋糕,都是我的。”安說。
第十章 女僕
在基麗和修利文會面同時,身負其它指令,混進使者團的刺客也開始準備行動。
在行動前,他例行確認自己的狀態:屈伸手指,活動膝蓋,伸展脊椎,骨頭髮出一陣爆竹般的聲響。
刺客信條第一條,非必要時禁止殺害無辜;第二條,禁止殘害同門;第三條,不做任務外多餘的事情。他如同祈禱般,默默在心中誦讀這三條守則,房間的陰影如同黑紗般遮掩他的面孔,整個人有如融化在這片陰暗中。
他知道自己的功夫還沒到家,真正卓絕的刺客,既不會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也不會無意中散發殺意。任何刻意和不如意都會讓存在變得顯眼,要真正的隱藏自己,就必須徹底融入場景,讓自己的一言一行成為他人忽略的片段,如同沙漠中的一粒沙子,樹林中的一張葉子。
這是一種超凡的境界,成功者皆非人,因為人格具備獨立性,失去了人格會成為什麼東西?他無法想象,或許會變成任何東西,也可能永遠不成為東西,那種不確定的未來是何等令人恐懼,恐懼亦是阻止他跨出那一步的障礙。導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