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帶進了辦公室。**
阿雅直到被按在了椅子裡才反應過來,要拒絕也已經來不及了。一直以來,她從日常生活地細節中仔細觀察了這位直屬上司,不過大約是性情不合的緣故。雖然對這位上司保持著絕對的尊敬。可就是沒有產生和閔莎相處時的那種親近感。
每次和蘭打招呼,或者路過這間辦公室,都會不由得緊張起來,就好像有什麼糟糕的事情在等著自己一般。
而且,若不是有特別的事情,這位上司是不會召見自己這種小卒的吧。要說到在女僕衛隊裡究竟什麼事情才算特別,那就應該是和昨晚一樣的戰事了……
昨晚地事情驚動了整個女僕衛隊,即便是阿雅。也被以實戰鍛鍊地理由派了出去。她被責令嚴守城門,不過一直到行動結束,都沒看到半個敵人的影子。女孩無聊得只能靠在牆角的陰影中打盹,白天訓練了一整天,尤其是尚未結束碧達夏雪女士的禮儀課程,讓她消耗了大量精力,這一陣。一旦夜幕降臨。她就會將自己扔在奢華的大床上一陣好睡。
只有在那個時候,自己那個冷冰冰的同室才不會忽然給她一下偷襲…………這也是訓練之一。實在讓她不厭其煩。
總之,她昨日很晚才睡,而且又睡得不安穩,醒來時發現同伴的表情有些奇怪。
蘭親手給女孩泡了一杯咖啡,見到阿雅又陷入一種恍惚的狀態,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究竟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我不會嘲笑你地。”她在自己的椅子裡坐下道。
“才不是什麼可以隨便嘲笑的事情!”阿雅鼓著腮幫說。
“是,是,總之,關於你的訓練報告,我一直都在關注,按照上面的評價來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不太相符啊。我想,是不是教練們放水了呢?”
阿雅當然聽得出這一通調侃的玩笑味道,不過關於她為什麼這副模樣也不是輕易就能說明白地。畢竟,雖然可以向人描述物事地形狀,但是沒有形態的感覺卻很難傳遞給對方,尤其在自己地感覺已經複雜到超過自己的想象力的時候。
“我,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囁嚅的女孩以這句話開了頭。
“嗯?然後呢?什麼夢?”蘭漫不經心地攪拌著方塘說。
“那是……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一開始還令人感到開心,可是後來讓我感到痛苦。”阿雅絞盡腦汁思索詞彙,她沒受過什麼文化教育,也並不是那種機靈的孩子,所以要回溯那些東西就得花上比旁人更多的工夫:“我似乎被什麼東西拉進了一個很美好的地方,在那裡,我什麼都得到了。”
“具體說呢?”
“這可說不上來。”阿雅瞪著眼睛說:“總之,我想要什麼,那裡就有什麼,它們甚至會給你一些只有得到後才覺得原來還有這個啊的東西。”
“它們?是什麼人嗎?大貴族?國王陛下?”蘭敏銳地抓住了某些關鍵。
“啊,當然不是,那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活的,很睿智,比我見到過的大多數人都睿智。”阿雅頓了頓,強調道:“而且,肯定不是人,像是光或者聲音,雖然感覺有人的形狀,但實際上,那只是一種感覺而已,並不是實質性的東西。”
“哦?那可真不得了,我可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一種生命。”蘭認真地說。
她那過分認真誠懇的語氣讓阿雅有些發愣。
“咦……您,您不覺得荒謬嗎?”
“荒謬?為什麼?”蘭反問道。
“因為,因為,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出現那種東西吧!”阿雅手舞足蹈地說,這副模樣好似在力求讓人痛斥她在做白日夢一樣。
“呵呵……阿雅,你要明白,世界是很廣闊的,什麼樣子的存在都有可能出現,所以,就算是單純以光和聲音呈現的形態,也不是沒可能的。“蘭仰靠在椅背上,一副閒情逸致的表情說到。
“啊,是這樣嗎?原來如此……”阿雅喃喃自語。
“那麼,它們給了你任何想要的東西,所以你很滿足,很高興,那麼後來為什麼又感到痛苦了呢?“
阿雅的表情滯了一下,任誰都能看出那是極度令人不快的事情,因為事後的影響還作用在她的心中。
“因為,後來我發現,無論它們給了我多少,都無法令我滿足,而且越來越想要更多……就像心中有了一個大洞,無論如何裝填都填不滿的樣子。”阿雅表情痛苦地垂下頭說。
“永遠無法滿足的慾望啊……那的確是十分可怕的折磨。”蘭嘆息了一聲:“聽說過一個來自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