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是指望不上了,她一直擔任本莊園的總管,兢兢業業,我也沒有準備替換她的人手,忽然發生了這檔事,可真叫人頭疼。隨便讓其他人負責今晚的宴會一事的話,我不太放心,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請您自便吧,恕我不能奉陪到底了。”
“沒關係。我相信今晚我們會有一個歡樂地夜晚。”修利文說著,獻上吻手禮。
女僕將他和賽巴斯安娜帶進側院的一個大房,這個房間有獨立的衛浴。女僕正準備服侍修利文更衣,但男孩婉拒了她,於是她告訴他,她會在房間外候命,便恭謹地出了房間。隨手帶上房門。
現在修利文徹底自由了,什麼事情都得自己來,這對他而言可算新鮮的體驗。他費力地解下又髒又破的外套,這些衣物有著優美卻複雜的節扣,一個人的話,無論穿上還是脫下,都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因為一直有女僕幫忙,所以修利文對這些節扣地樣式、位置和正確的解除方法有些陌生。
當他再而三陷入死結時,乾脆用暴力將衣物扯了下來。反正這玩意很快就要扔進垃圾桶了。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主導著修利文,讓他寧願陷入與陌生的鬥爭,也不願意讓不熟悉的女僕進來服侍。
只有自己和賽巴斯安娜,顯得有些空蕩的房間,讓他有安全感。
“安娜,過來。”他說,“把衣服脫了。”
賽巴斯安娜照他的吩咐去做。將觀賞用途大於實際防護的軟甲從身上退下來。失去了襯托,但那緊繃地肉體仍舊不顯得鬆垮。在從落地窗外投進來的陽光中,散發出惑人的小麥色光澤。
修利文仔細檢查了她地每一寸肌膚,發現和她之前說的一樣,並沒有受損的痕跡,不由得鬆下一口氣。
不明緣由的警戒心讓他希望賽巴斯安娜能夠保持在最佳的狀態。
“接下來的事情,就只有我倆去解決了。”他拍著女野蠻人的腹部說,她是如此高大,讓他站起來也只能頂著那對有他頭顱大的胸脯。
“我倆?不,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賽巴斯安娜豪放地拍著胸口說。
“很好。就是這股氣勢。”修利文環顧了一下室內地結構。朝浴室走去,一邊說道:“要一起來洗洗嗎?”
“當然。”
浴室很寬敞。()附有一個是十平方米的浴池,不過對同時入浴地兩人來說恰恰好,因為賽巴斯安娜要佔去很大的一塊地方。她跳進池子裡,將幾乎三分之一的熱水給濺了出來。修利文一個人是不太懂得如何徹底洗乾淨身體的,他回憶女僕服侍自己的過程,給水裡放入了香精,剩下的就隨隨便便起來。
若是自己一個人,勢必會因為厭惡繁瑣的穿衣、洗澡、餐點,從而變得和那些平民一樣庸俗邋遢吧。男孩有時會這麼想,便又感到現在這種受到拘束的生活的好處來。
房門從外邊敲響。
“大人,您地衣服到了。”女僕在外大聲喚道。
“放在床上就行了。”修利文想了想,又叫了一份餐點。因為有下午茶地習慣,所以他午餐一般不會吃得太飽,但是今天不僅沒有在下午茶時填肚子,反而進行了大消耗的戰鬥,他開始感到飢餓了。
反正晚宴最重要地地方不在於食物,而在於交際,那麼在晚宴到來之前填肚子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在煉獄城,男孩對這種宴會的態度總是儘可能的少。雖然並不會不習慣,但他不太喜歡在一大堆陌生人的地方你吹我捧,打探風言***。
太多不認識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總會讓他不由得繃緊神經,而且有一種危機感,似乎有什麼惡獸就潛伏在人群中對自己虎視眈眈。
即便善於察言觀色,不過在宴會上,只用眼神交匯就能協商陰謀詭計的情況太多了,根本應付不過來。一想到在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陰暗的淤泥正漸漸累積,他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雖然就算沒有宴會,這些汙垢的小動作仍舊不會變得少一點,不過至少眼不見為淨,不是嗎?
在只有自己和賽巴斯安娜的令人安心的小世界裡,修利文想了許多。當他打算穿上衣服時,終於不得不讓在屋外候命的女僕進來了。這件衣服比他自家的更要繁複,這大概是因為家中地女僕知道他的喜好。特地在可能的情況下,儘量挑選簡潔方便的款式吧,修利文對於眼前這身利用繁瑣的紋理襯托出豪貴華麗的服飾根本沒轍。
正如他所想,更衣的過程沉悶單調得令人窒息,他整整在更衣鏡前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而且最後還因為款式地原因,感到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