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對我不停地講了他近半個時辰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啊?”
林月如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這才停止了對我的人生攻擊,並當場發誓,以後也不在沈鳳菲的面前提及我的名字,最後才開口說道:“表姐,我本來是想下江南去找你的,但聽說你北上來了這裡,所以才趕了過來。其實這次來找你,是想……想向你借些銀子。”
林月如說到最後一句,聲音有些小,但我還是隱約聽見了,心裡好笑,想不到她這個財大氣粗的官家大小姐,也有伸手向別人借錢的時候。
“月如表妹,是不是你們鏢局在經營上出了狀況。”沈鳳菲不愧聰明,一句話便問到了點子上。
“表姐,事情是這樣的。上一次我爹他從雲南走鏢回來,不慎染了病,暫時不能理事,我就代爹爹他押了一趟鏢。可是那一次……失了手,鏢局的兄弟死傷了不少。爹爹他付了很大一筆撫卹費,又為了保全咱們林家鏢局的聲譽,主動賠償了僱主雙倍的銀兩。所以現在鏢局的經費很吃緊……哼!那次的事還不是要怪那李……”林月如意識到自己又要提到我的名字,不覺哼了兩聲,沒再說下去。
沈鳳菲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從姨娘去世之後,表叔他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家鏢局的經營上,辛勞了好些年,林家鏢局才在北方有了今天的局面。說起來我也很久沒去拜見過表叔了。不知道表叔他身體是否還如以往一般健朗。對了,剛才表妹你說表叔他染了怪病,不會太嚴重吧?”
“謝謝表姐關心,我爹他的病早已經經好了,是那李……”林月如想到必須再次提到我的名字,於是把話嚥了下去,只是說道,“不過我爹他近來為了鏢局的事很憂心,所以我才會來找表姐你借銀子。”
“嗯!我知道了。月如表妹,你看二十萬兩銀子夠了嗎?”沈鳳菲對林月如倒是非常大方,隨便一開口,就答應了二十萬兩銀子,或許這對身為江南首富的她來說,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嘻!謝謝表姐嘍!”林月如見自己還沒開口說要借多少,沈鳳菲就主動提出要給二十萬,語氣顯得非常高興,就好像這錢是借了不用還一般。
“月如表妹,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們沈家商會從河北高家莊長期採購棉花運往天津府,路上會經過你們林家鏢局的分局,希望表叔能在此事上多加關照。”沈鳳菲不愧是個生意人,很含蓄地同林月如講了一個條件。
林月如卻沒有她表姐那樣的心機,大大咧咧地應承道:“表姐請放心,這事我回去後會對爹爹說的。表姐有什麼事需要我們鏢局幫忙直管說便是了。”
沈鳳菲又說道:“月如你回去後記向代我向表叔問好。”
我聽到這裡,正考慮是不是該先回避一下,等林月如走了,再進屋去見沈鳳菲,卻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道:“唐……李公子,你是來找我們家小姐的嗎?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啊?”
我回頭一看,見是錢叔笑著走了過來,他似乎也是來見沈鳳菲的,於是尷尬地笑了笑,與他一起並肩走進了書房。
林月如見到了我,立刻白了我一眼,不悅地說道:“姓李的小賊,你竟敢偷聽我跟表姐說話!”
我聳了聳肩,也不想與她辯駁,然而沈鳳菲對此卻不以為忤,只是禮貌地對我問候道:“李公子,你身上的傷勢好些了嗎?”
我微笑著答道:“已經好了很多了,多謝沈小姐關心。還有要多謝沈小姐這些日子對我的款待。”
“李公子不必致謝,聊盡地主之宜,是鳳菲應當做的事。反倒是我月如表妹行事魯莽,出手傷了你。沈鳳在這裡代她向你道歉。”沈鳳菲說話的語氣十分客氣,但她望我的眼神,早已和我還是“唐伯虎”之時,有了天壤之別。這讓我心中不禁有一點點失落感。
林月如對於沈鳳菲向我道歉表示不憤,但她當作自己表姐的面,不好發作出來,而聽沈鳳菲又接著說道:“鳳菲還要感謝李公子昨天能不計前嫌,還不故傷勢,出手相救我家表妹,才使她不至被歹徒所輕薄。”
“表姐……”
林月如頓時大感尷尬,很顯現她昨天差點受辱的糗事是不會主動向沈鳳菲說的,沈鳳菲自然是從沈家兄弟或小荷處得知的。
其實我是叫黑虎堂的人綁了林月如,才會發生後面的事,沈鳳菲為此事向我道謝,我還真是愧不敢當,連忙謙虛道:“呵!沈小姐言重了,其實我很沒用,要說昨天的事,那全靠了沈忠了沈義兩位兄弟。
沈鳳菲又對我說道:“李公子,你寫給我的那份計劃書。我這幾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