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強光瞬間吞噬了瓜影,噼裡啪啦的金屬交擊聲更是絡繹不絕,待兩道光影消散,雨幕中,陳慶之身旁已出現了一個金髮老者,頗有點黃金獅子頭的味道,雖說年紀老矣,但是身子骨卻是魁梧挺拔,跟一般老者的佝僂,瘦弱迥然不同。
噹啷,文龍手套上的利爪一根爪刃很不爭氣的斷裂掉落在地,飛快的退到垛牆之上,望著那突然殺出的老者,眉頭不由地顰蹙而起:“金頭獅王譚霸”
“哈哈,正是老夫,這些日子見過的聖教高手也不算少,倒是沒見過你這麼一位,居然能改裝易容,可惜啊,卻是露出了些馬腳,否則今日還真被你偷襲成了,但現在麼”譚霸卻是搖晃著腦袋,一副唏噓。
文龍在之前就已感覺不對勁,在他揭穿自己的身份時,陳慶之的表現太過於鎮定,但他卻沒有細想,但沒想到對方已提前發現,那……,文龍正想著,突然朱雀城的南城正門轟然響起一道隆隆聲。
卻是城門斷龍石落下,這一道斷龍石可不是隨便什麼城池都能安放的,整一塊斷龍石就重達恐怖的百萬斤,五座門洞各有一塊,各有機關,這也是朱雀城在城門破損後,最後的依仗。
跟襄陽城不同,朱雀城因為幾次擴建,甕城早就被拆除,畢竟朱雀城在李唐時代,只能算是邊城,格局太小,直到天龍朝之後,朱雀城才迎來大的迸發,人口劇增,城池不斷的擴大,而城牆規格可遠比襄陽城還厚實,加上天龍朝初期,一片平和,對外不斷的擴充疆域,甕城之類的也漸漸的不在使用。
斷龍石一落,那從南門湧入城內的聖教士兵就好似河水一般被攔腰折斷,而那些倒黴計程車兵乾脆的被砸成了肉泥,鮮血順著縫隙流出,而被放入城內的聖教軍也紛紛遭遇到四面八方的帝國軍的圍攻。
功虧一簣,文龍的目光閃爍著,心中飛快的閃過這念頭,雖然心中不解對方究竟是怎麼識破他的偽裝的,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陷入城內的兵馬算的徹底的完蛋了。
而就在這當口,城頭之上已湧上來大隊的兵馬,文龍也是乾脆在,明知不可為,頓時朝著後方一躍,消失在雨幕之中,金獅子潭霸也沒有去追。
湧上城頭上的帝國軍士兵則紛紛拿起弓弩,朝著下方還沒來得及退去的聖教士兵就是一陣箭雨。
文龍這邊假扮冷卓來詐城,敗退而回,也是倒黴催的,居然迎面碰上了找家老祖,典韋這一路直奔朱雀城趕來的主力,兩方一碰撞,開始還有點莫不清楚狀況,因為聖教軍本身裝備的就是跟帝國一樣的制式鎧甲,唯一的區別就是聖教軍手臂上都繫有五色布條。
而為了詐城,這布條自然被摘除了下來,兩者在雨中這一相遇,敗走的聖教軍還以為是營地派來的援軍,而典韋這一路則以為對方是出來迎他們的帝國軍,卻沒有想到聖教軍居然在得知他們攻打營地之後,居然會立刻派出一支兵馬來詐取朱雀城門。
這個誤會在雙方這麼一接觸之後,頓時一下子就被解開了,剛才還親如兄弟的雙方頓時舉刀相向,廝殺成一團,聖教士兵顯然吃了大虧,本來敗退時兵力就不多,加上沒個掌總的,這潰散也是東一簇西一堆,完全的沒有個組織。
頃刻之間,這一支敗軍就被吞了個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別都殺了啊,給我留下些”蕭木心的聲音在雨中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好在作為一個天靈強者,她動手的速度也不慢,總算是搶了些人下來,直接種入魂種,而後將這些傢伙給放了,這些人回去後早晚都會派的上用場的。
“沒想到聖教軍中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居然在得知我們破營的時候,把握這機會,前來詐城,幸好被識破了,否則朱雀城因為我們而被攻破,這可就罪過大了”趙家老祖想想就有點心有餘悸,對方這時機把握的可是恰到點上。
“是啊,我們也不要耽擱了,先入城再說,不過有這群傢伙在前面搗亂,我們想入城卻是有幾分麻煩了,不如我先行一步,去城上聯絡一下,免得到時候到了城下自己人打自己人”典韋走了過來,粗聲粗氣的道。
典韋騎著血劍彪獸直接飛入雨幕之中,朱雀城的城牆自然擋不住他,而那雨幕中時不時飛射而來的箭矢也傷不到他一根毫毛,血劍彪獸踏空而行,躍上了城頭,不過他這一躍,卻是頓時引起一陣騷亂,四周的密密麻麻的守軍頓時將典韋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別動手,我乃平安侯帳下武將典韋是也,去將你們陳將軍叫來”
“這傢伙好膽,以為騙得過第一次,還能騙第二次,兄弟們,別相信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