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掩護,幾人一路摸到河岸處有顆大榕樹的水段,這才潛入河底。
藉著手中夜明珠的光,幾人直接扒開一片老榕樹根,鑽入了一條隧道之中。
李家堡其實是一個規模很大的家族,如果掄起家族的人數,甚至四大世家,四大豪門也微微遜色,一般的,一個家族發展壯大之後,都會分流出一部分家人,在其他地方開枝散葉,也減輕家族的負擔。
而太倉大地主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從祖輩開始,一代代人就生活在一起,這才有了一姓的強盛,李家堡內光是五服之內的人就不下十萬之眾,而在臨水縣內,更是有七成以上的人口,姓李,而且這個李還都是一家之李。
也正因為如此,太倉百家地主才能紮根太倉,讓人不敢輕動,因為他們已跟這片土地完全的連線在了一起,想要清除他們,就要動太倉千萬人口,可以說他們已如同一個難以清除的毒瘤般,一碰,就會要命。
正所謂不破不立,這場瘟疫雖給揚州造成了巨大的創傷,但不得不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冷卓不需要為其買單!
李長青將在蘇城內得到的條件一股腦的說了,而後默然不語的看著父親,李長青的父親不過六旬年紀,本來保養的不錯,但只這數月的功夫,已是兩鬢斑白。
良久,李貴長嘆了口氣,道:“長青,去請各家的叔伯長輩去宗祠!”
李家宗祠在地宮的中央,是一座十分恢弘的大殿,大殿正中心是一座梯柱祭臺,仿若一座金字塔,從最頂端的一個靈位,到第二層的數個靈位,每往下一層,靈位就多出數倍,而這些能入了宗祠,供李家子孫祭拜的,無不是為李家鞠躬盡瘁,有所貢獻的先輩。
整個地宮是在不斷的擴大的,往地面之下擴充套件,而這個金字塔也會不斷的增高,李家一門的興盛在這宗祠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李家各房的人都已派出最德高望重者,就如此,也足有兩三百人,密密麻麻的,但這麼多人,卻沒有人聲吵雜,甚至是秩序井然。
李貴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這才深呼了口氣,道:“我李家,從一代祖至今已傳十三代,有分支各房二百三十二脈,口二十三萬七千八百九十六人,今日本族長召集這場宗族大會,議題只有一個!”
“自三月以來,揚州地方出現瘟疫之情,才半年不到,瘟疫已蔓延揚州各處,官府無能,導致地方崩壞,民不聊生,漸成暴亂,如今暴民肆虐地方,人不計其數,所過之處,村鎮一片廢土,田地一片哀鴻,瘟疫大行!”
“在此環境,我李家堡也難獨善其身,自暴民湧入,我李家在外無數族人下落不明,村莊毀於一旦,而現今我李家之祖鎮,亦遭受暴民衝擊,死傷千數,鎮毀大半!”
“我李家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關鍵,我之前已遣子長青外出求助支援,然,北面餘杭鍾家,西面橙陽朱家,還有附近數家跟我們的情況大同小異,甚至西北鄭家被暴民屠盡,族人盡亡!”
李貴這一番話一說,頓時讓在場的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半晌這才有李貴叔伯輩的老者站出來,問道:“如今局勢不容樂觀,這個我等也已有所準備,族長今日召我等前來,應該是要商討如何面對眼下的局面,不知族長可有了打算!”
“二伯,諸位長輩,聯盟各家,如今都是自顧不暇,如今還能救我李家一族的勢力已只有在附近的大楚軍了,我已派長青去蘇州城,但是蘇州城那邊卻帶回了兩個條件!只要我李家答應,大楚軍就立即馳援,解我李家之圍!”
“哦,不知對方開的什麼條件!”
李貴苦笑一聲,道:“第一,我李家要放棄臨水十萬頃田,從臨水遷移,第二,族中護軍要編入楚軍!”
李貴話音一落,頓時引起一陣大譁,頓時就有人反對的道:“不行,從臨水遷移,豈不是毀了我李家的根基,我李家三百年才有今日的局面,豈能說放棄就放棄,那可是十萬頃田啊!”
“就是,這一點絕對不行!我絕對不答應!”
“都給我閉嘴!”李貴二伯在李家算是上一輩中威望最重,他這一吼,下面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族長,你是怎麼想的!”
李貴被這二伯一看,頓時臉上苦澀無比,但他知道,今日他不表態不行,苦著臉道:“我們還有的選擇麼,就算是我們熬過了暴民作亂,大楚也不會在任由我們做土皇帝,而且如今我李家在地方上的根基早就被這群暴民清的乾淨,以前我們的依仗現在可都沒了!”
“我們要是不答應,就算暴民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