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老家,一輩子租種別家田地的王老實家居然分了田,加上他又借貸了幾十個金幣,又買下二十畝荒灘地,王老實一下子從一個佃戶,成了有三十畝地的農戶,這一下子可算是有了奔頭。
王家父子兩個整日的圍著這田間地頭轉悠,指望著多賺點錢,給自家兒子蓋個新房,娶個媳婦,所以在別的人家都休息了,王老實還圍著田間轉,渾然不感覺累。
拄著鋤頭,直了直腰,王老實用脖子間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抬頭望了望頭上的的日頭,這一仰頭,王老實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頭上。
等王老實在醒來,已是躺在自家的木板床上:“我這是怎麼了!”
“爹,您躺著,您老這是勞累過度,所以一下子昏了過去,莊上的大夫來看過,下了兩副藥,您這幾日在好生的休息休息,田裡的活不多,我一個人就行!”
王老實點了點頭,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但不太對勁,最近幾天他好像總感覺有點累,他也沒當回事,或許是真累著了,休息就休息吧,反正田裡的菜種都下了,除除草之類的也沒多少活。
沒有人將王老實的突然昏倒當回事,但是一連四五天過去了,王老實卻沒一點好轉,反而如病入膏肓了般,眉窩深陷,那壯實的身子骨也乾癟了下去,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十幾歲。
“柳大夫,你快看看我爹啊,你不是說只是勞累過度麼,怎麼歇了三天,沒好也就罷了,反而身體越發的不行了呢!”
柳大夫放下藥箱,看了下王老實的情況,也是緊鎖眉頭,拉著王石鎖出了屋,道:“石鎖啊,我也不瞞你,現在莊內不只你爹是這症狀,還有好幾家人都出現了相同的情況,我估摸著這不是偶然的,不過我只是一個遊腳大夫,水平有限,他們這病是怎麼個情況我也難說!”
“縣城裡有比我精明的大夫,要不,大家湊兩架大車,去縣城看看!”
王石鎖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很快,幾個病了的莊戶就被抬上了大車,而後奔著縣城而去。
雲縣,乃是廣陵府下轄的一縣,靠著天河,縣城規模不小,雖經歷了戰亂,但大致儲存完好,經過這兩年的恢復,縣城又如往日般的熱鬧繁華。
王石鎖這一行人連夜趕到縣城,在城外的村子住了一宿,翌日天剛明就趁著城門開啟之際,進了縣城,然而當他們來到縣城的診堂,卻發現,這診堂已是人滿為患。
而看情況跟王石鎖一行的病人情況大致相同,都是身骨發虛,人好似被抽了生機一般。
“大夫,我爹這是什麼病啊!”
“什麼病,檢查不出來,你們是哪一地的!”
“西水莊的!”
“先將病人送到裡面,找個地方安置了,你們這些人都出去,別在這裡堵著!小五,縣衙那邊還沒有回話麼!”
“沒呢,我去了兩堂,根本就沒看到縣令大人,也不知道下面那些人通傳上去沒有!”
“算了,找縣令不找劉巡使,你去劉巡使那邊將事說一下,我看這情況可不簡單啊,連西水莊都有一樣症狀的病人!”朱大夫沒有往下說,這種他都沒見過,而且根本就檢查不出病因的病,根本就不是病,卻跟書上記載的瘟疫有幾分相像。
似乎為了驗證這朱大夫的話,這一日居然又有六七人被送來就診,看病情迥然相同。
“朱大夫,怎麼個情況!”駐守在雲縣內的劉巡使自然是前任縣令,如今大楚王國的官吏,得知了情況之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朱大夫看了下四周,拉著劉巡使來到一邊,這才小聲的道:“劉大人,事情有些棘手啊,現在到我這看病的除了縣裡的,還有云莊的,小東集的,杏家村的,只是看病症都是大同小異,但是診病一番,卻又找不到病因在哪,而且病的人這麼多,我在想,會不會有可能是瘟疫!”
“瘟疫!”劉巡使頓時睜大了眼睛,差點沒叫出聲來:“你確定是瘟疫?”
“不敢說一定,但跟我從書裡看到的情況卻是有幾分相似,這大亂之後,定有天災人禍,瘟病發生也不算什麼!”
“這兩年,咱們楚州可沒戰亂,就算有瘟病也是前兩年發生才是!”
“這瘟病發病可不管你那些,而且咱們楚州是太平,但是這河上游,可是不時有屍體飄下來,河對面,不也沒消停過,如果是其他地方有了瘟病,又被鳥獸之類的帶了過來,也很正常!”
“而且看是不是瘟病也容易,你跟其他縣應該也有聯絡,問問其他地方有沒有這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