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辦公室內的氣氛一片壓抑,頗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世界一片昏暗,絕望的感覺。
當然了,這指的是鄔江星此時的心情。
至於說方辰,心中大抵是陽光明媚,春光燦爛,他此時可以盡情的享受屬於勝利者的榮耀。
過了幾分鐘,鄔江星伸出手,沉聲說道:“方總真是好手段,的確是好好給我鄔江星上了一課!”
“鄔教授過譽了,大家只是各憑本事,各顯神通罷了,再說了,還是鄔教授先在燕京給我上了一課。”
方辰握著鄔江星的手,搖晃了兩下,飽含笑意的說道。
他很清楚鄔江星伸出手的含義,這代表著較量了這幾個回合後,現在鄔江星才算是開始真正的認識他方辰了。
也就是現在,鄔江星不得不開始正眼瞧他了。
鄔江星臉色一白,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但現在勢比人強,方辰壓的他不得不低頭啊!
而且他算看出來,這時他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逞這口舌之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憑白再惡了方辰不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又說不過方辰,他發現方辰的嘴比他毒多了。
鄔江星只得悻悻的說道:“是我自取其辱,讓方總您笑話了。”
經過剛剛短短几分鐘的思考,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現在問題已經不是他找不找方辰的麻煩,而是到了他需要擔心方辰會不會找他的麻煩。
方辰這次展現出的雷霆手段,無比深厚的人脈,真的嚇到他了,完全就是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他鄔江星是被當做垃圾一樣給拋棄掉了,要不然哪怕就是有人能提前通知他一聲,他也不至於說弄到如此被動的境地。
也就是方辰的背景已經深到,他那邊的關係連他通知他一聲的膽子都沒有。
鄔江星哪裡知道,他相熟的那個副司長已經快罵死他了,部長親自出面,在大會上點他們司長的名字,說他們科技司不支援地方工作,不為那些為國家,為部裡做出貢獻的企業職工著想。
一回頭,他們司長就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這種情況下,他殺了鄔江星的心都有了,又怎麼可能去通知鄔江星。
並且他更明白的是,洛州電話裝置廠雖然重要,但還沒重要到能讓他和方辰硬頂的地步,且不說他怎麼頂下去?頂下去是個什麼後果?更重要的問題是,誰幫他頂?
他自己的本職工作不過是資訊工程學院的一個教研室主任,真正的關係都在部隊這邊,想要拿捏方辰,如果沒人幫忙,他怎麼可能拿捏的到方辰。
方辰微微一笑道:“鄔教授這話過了,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他想收購電話裝置廠,想要實現他的夢想,做點什麼事情出來,他錯了嗎?
沒有。
而鄔江星想將電話裝置廠等一些國企整合起來,弄個大集團,他做董事長,實現華夏通訊裝置企業的騰飛,並獲得自我價值的實現,他錯了嗎?
他也沒錯。
兩個人其實都沒錯,只是恰巧他們的目標是同一個東西而已,競爭自然也就在所難免,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讓人生氣的事情。
至於說動用關係,現在他方辰自然可以說鄔江星錯了,不是因為鄔江星真的錯了,而是因為他是勝者。
就如同現在一樣,鄔江星絕口不提他方辰動用了什麼關係,道德不道德,因為第一他沒臉,第二就是因為方辰是勝者,勝者擁有一切,這既是規則,也是鐵律。
方辰沉默了數息,然後說道:“鄔教授,正所謂撿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咱們認識了,那我想跟你談下04機專利所有權的問題。”
鄔江星此時心裡跟吃了苦瓜一般,苦的到揪心,方辰現在簡直就是在痛打落水狗。
話裡的意思,擺明了是要他付出失敗者該付出的代價,慘痛的代價。
然而讓他最憋屈的是,他又不能不付,要不然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這個04機的研製工作,是由洛州電話裝置廠委託鄔教授你做的吧。”方辰問道。
鄔江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既然電話裝置廠由我來收購,那麼這個04機的所有權也理應轉讓到我的身上吧。”方辰繼續說道。
聽了這話,鄔江星頓時不願意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方總,我想您搞錯了一件事,雖然這04機是洛州電話裝置廠委託我研發的,但並不代表洛州電話裝置廠就擁有04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