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偉笑了笑,他知道吳茂才是什麼樣的人,心眼不壞,就是嘴巴碎了點,自然不會跟其計較。
上了車之後,吳茂才從還需要再等虎頭奔一段時間的失落中脫離出來,說道:“九爺把你從段總那要過來,段總沒破口大罵吧。”
沈偉笑了笑:“雖然段總還是不情不願,但這畢竟是方總的意思,他嘟囔了幾句,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上了計程車,他現在到是有些能理解吳茂才為什麼對虎頭奔那麼在意了。
每天出門還要坐計程車,就方總的身份而言,的確不是一般的掉價。
聽過這話,吳茂才頓時笑了起來,眉開眼笑,與有榮焉的說道:“雖然段總比較拗,但是跟九爺比起來還錯那麼點意思,凡事只要是九爺堅持的,最後勝利的一定是九爺。”
瞧吳茂才這模樣,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段勇平是聽他的那。
不過在吳茂才看來,段勇平聽九爺的話,就跟聽他的話差不多,他和九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
沈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方總和段總有爭執,他就沒見段總贏過。
到了賓館,吳茂才帶著他去見方辰。
可是推開房間大門,他突然發現除了方辰之外,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這。
更讓他驚奇的是,方辰竟然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的寫著卷子,而那個小女孩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如同監工一般虎視眈眈的盯著方辰。
見沈偉來了,方辰笑著說道:“沈偉,你先坐會,喝點水,休息一下,等我把這卷子寫完再說。”
蘇妍看了一眼沈偉,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知道方辰的事情比較重要,說道:“你去吧,等會再寫也不遲。”
方辰看著蘇妍撅著嘴的模樣,笑道:“行了,這嘴都快能掛醬油瓶子了,我寫完再談也不遲,而且人家剛過來,你總要讓人家休息幾分鐘再談工作,還說我是周扒皮,你才是周扒皮那。”
早兩天蘇妍就嚷著要檢驗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偷懶,他今天算是徹底拖不過去了,沒辦法只得來賓館寫卷子了,他家裡老爹老媽都在,而蘇妍家吧,他怕如果碰到蘇大書記,蘇大書記看見他又來了心臟會受不了,也算是順便見見沈偉,一舉二得。
唯一讓他有些尷尬的就是賓館前臺詫異,甚至有些驚恐的眼神,他最後只得解釋是兄妹,可前臺還是有些不相信,後來還是惠明他們來了,方辰這才算擺脫了尷尬的場面。
白了方辰一眼,也不在意方辰說她是周扒皮,蘇妍的嘴角不由的揚起了微笑,顯然對方辰繼續寫卷子的選擇很滿意。
沈偉強忍著笑,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而吳茂才緊隨其後,也跟了出去。
出去了之後,沈偉忍不住問道:“那小女孩是誰?”
不是他八卦,他只是覺得方辰對那個小女孩的態度似乎很不一般。
而且剛才那一幕,讓他突然意識到了方辰其實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跟普通學生沒什麼區別,也要寫卷子,面臨高考。
之前相處那麼長時間,他一直都把方辰當做老闆,甚至領袖,人生的指引者來看待。
但方辰和普通人還是有差別的,其中最大的差別,那就是方辰好像不用擔心什麼高考成績,他覺得方辰上不上大學並無所謂。
在別人看來,上個好大學,似乎就是一個人的奮鬥目標,終極願望,十八載寒窗苦讀的最好獎勵。
上個好大學,意味著人生將一片坦途,實現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的夢想。
這些事情,對於別人來說,或許真是如此。
但他覺得,上不上大學,對於方辰的人生來說沒有半點影響,或者影響不超過千分之一吧。
吳茂才悻悻的說道:“小惡魔,洛州市委老一的獨女。”
以前他和劉向陽,李啟明就被蘇妍給收拾的一愣一愣的,現在可好,蘇妍竟然變成洛州市委老一的女兒,而不是所謂的市領導。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市委老一和市領導之間有著怎麼樣宛若天塹的鴻溝。
他到不怕蘇妍欺負,他是心疼方辰,攤上這麼個老丈人,方辰以後很容易夫綱不振。
但是要他跟蘇妍說點什麼,他也沒膽,所以也只能跑出來,全當眼不見心不煩了。
沈偉點了點頭,心中釋然了,他到沒有奇怪方辰為什麼和市高官家的閨女關係這麼好。
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