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畢竟更瞭解方辰一點,最先緩過神來。
不過,他還是深深的看了方辰一眼,為方辰的大手筆而感到震驚。
一出手就是總工程師,八十萬年薪,這讓華為怎麼比?
跟八十萬的年薪相比,區區二千塊錢他真拿不出手,更別說就這二千塊錢,還是發一半,留一半。
更可悲的是,不是他不想出這八十萬的年薪跟方辰競爭,是他出不起啊,真出不起。
就是把華為給買了,也不一定能賣八十萬,也就是說方辰給鄭保用開出的價碼,幾乎相當於現在的整個華為了。
這讓他怎麼把鄭保用從方辰手裡搶過來?
總不能讓任總把公司送給鄭保用吧。
至於總工程師,那也是沒法說,因為華為連總工程師這個職位都沒有。
一個四五十人的小廠要什麼總工程師?
他們現在連個技術科都沒有,就他和胡厚昆帶著七八個人在搞研發。
郭平突然覺得心好累,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般,渾身難受。
他真覺得他是吃飽了撐的,要不然怎麼會想去跟方辰扳手腕,他怎麼不想想,方辰拔下來一根汗毛都比他,甚至整個華為都粗!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就釋然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職位,這樣的年薪,似乎也不值得方辰親自出手,真以為億萬富翁的時間不值錢啊,這是他早該想到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關於鄭保用的爭奪他真的敗了,敗的五體投地,無話可說。
就算他再怎麼熱愛華為,但如果說他心裡有把鄭保用當過朋友的話,他真無法再說出勸鄭保用加入華為的話。
方辰現在能給的,是華為遠遠給不了的。
“方總,您實在是太厚愛了。”
此時鄭保用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現在他心中已經是熱淚盈眶,就在方辰開出條件的這一剎那,他忽然間感覺自己寒窗苦讀的那幾十年辛苦都沒有白費,這個世界給予了他遠超他想象的回報。
他到現在還記得,他上高中的那兩年,每兩個星期,都要一來一回走四個小時回家拿番薯米,有一次他回家,穿著拖鞋,他爸罵他,說走這麼長的路,拖鞋穿壞了怎麼辦!
至此以後,高中的兩年,不論是回家還是返校,他都是打著赤腳,把拖鞋背在身上。
但他不怨他的父親,以他的家庭條件能允許他讀到博士,他的父親的確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別人家的孩子,十五六歲都能下地,或者進廠掙錢幫襯家裡的時候,他在學習,別人家孩子都結婚生子了,他依舊還在學習。
現在他似乎可以理直氣壯的回到家,自豪的告訴他爸,他的學沒白上,他一年值八十萬,八十個萬元戶!
張果果興奮的想要掐鄭保用,想要知道這是不是個夢,卻又捨不得,只得暗中掐著自己,她現在終於覺得她選擇鄭保用,選擇的沒有錯。
念頭一轉,張果果突然說道:“方總,這八十萬是不是也是發一半,留一半啊?”
鄭保用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張果果,他這女朋友什麼都好,就是財迷了點,而且有時候說話不過大腦。
方辰詫異的看了張果果一眼,“發一半,留一半?為什麼?”
順著張果果的目光,方辰看到郭平滿臉的尷尬,心中頓時明瞭,這大概是任政非應對,現在這個所謂華為歷史上最艱難時期,所想出來的對策。
他心中著實為任政非豎起大拇指,這一招也真是絕了。
而且他並不覺得這一招有什麼值得詬病的地方,或者說,華為就是這樣的風格,跟前世華為讓人籤什麼所謂的奮鬥者協議一樣。
就是擺明了告訴你,想要多拿錢,就要多幹活。
兩個人拿三個人的工資,幹五個人的活,這就是華為的企業文化,或者說是華為能活下來,並且取得現在這樣地位的關鍵。
“我大概底子比任總厚一點,不會這樣做的,不過我覺得任總這樣做也沒什麼錯,願者上鉤嗎。”方辰笑著說道。
聞言,郭平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到是張果果有些尷尬了,她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方辰其實也沒覺得張果果有什麼,雖然有點讓郭平下不來臺,但是一個人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錯誤,只能說張果果的方式方法和時間不對。
“郭平,我剛才不是有意的。”張果果道歉道。
“沒事,公司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