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
十幾輛轎車風馳電掣的行駛在特維爾大街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人們看著打頭的嘎斯-24,紛紛推測裡面是是哪位部長或者加盟國主席。
在蘇維埃,汽車就象徵著級別。
“下回不要弄這個了,看著都覺得丟人。”坐到自己的嘎斯-24上,方辰對著開車的別列佐夫斯基,以及馬昀四個人說道。
這簡直跟暴發戶似的,他都沒眼看。
他雖然是暴發戶沒錯,但是他並不想讓別人認為他是暴發戶。
“好吧,老闆,我以為你會喜歡我們的歡迎儀式。”別列佐夫斯基聳了聳肩。
本來嘎斯-24就是一個五座轎車,可別列佐夫斯基他們四個人都要上來,弄得沒辦法了,別列佐夫斯基居然把司機給趕了下去,親自給方辰開車。
“老闆,我們這不是在表達我們對您的熱烈歡迎,以及思念之情。”馬昀笑著說道。
似乎是最近沒少跟那些中小企業老闆打交道的原因,馬昀變的更加自信,已經不像那個在海博翻譯社中說,自己和張英是個窮教書的,也沒什麼錢的那個,稍顯羞澀,稚嫩的他了。
現在每個月,他都要見幾十家企業的負責人,購買幾千種商品,向莫斯科運送五十火車皮,三千噸的物資。
還要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跟各種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國內鐵老大的職工和領導幹部,沿途火車站索賄的官員,以及各種如同胡赤民這類的分銷商,莫斯科政府官員等等。
每個月他經手的錢,差不多有上億之多。
雖然這錢不是他的,但是在潛移默化中,他的氣質有了一種新的昇華。
方辰覺得,現在的馬昀似乎更靠近未來的那個馬昀了。
“方總,我向您彙報一下,銀行的情況……”陳鳴永拿起檔案就想向方辰彙報。
可誰知,方辰擺了擺手,“別彙報了,等我喘口氣,明天再說。”
陳鳴永,馬昀,以及別列佐夫斯基相視一眼,都默契的將自己的手從公文包上鬆開了。
同時也有些失望,他們為什麼要擠上這輛車,除了要拍方辰馬屁,不就是為了彙報工作嗎。
方辰覺得真不是他懶,這些人,基本上每天都要跟他彙報工作,也就是這幾天在飛機上,沒怎麼聯絡而已,他真不差這點彙報。
而且,現在攤子鋪這麼大了,他真不想這樣事無鉅細了,並且他也管不過來,作為老闆,他掌握個大方向,做好監督工作就完了。
當然了,聽彙報也是比較重要的監督工作,但是總要讓人喘口氣吧。
既然方辰不讓彙報工作,車內一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
馬昀搔了搔後腦勺,看了看別列佐夫斯基和陳鳴永,見兩人都當縮頭烏龜,只得暗中的呸了一聲,兩個老狐狸。
“老闆,有件事,還真要給您彙報一聲。”馬昀吞吞吐吐的說道。
他們三個的小動作自然被方辰看到了眼裡,擺了擺手,示意馬昀可以說了,他倒要看看馬昀他們三個有什麼么蛾子。
“昨天,有五個人過來投奔您,而您在飛機上,我們也聯絡不到您,就做主把他們給留下了。”馬昀說道。
這下方辰到是真楞了,他真沒想到在莫斯科,居然還會有五個人來投奔他。
“誰啊?我認識他們嗎?”方辰疑惑的問道。
“他們說您見過他們兩面,他們五個人叫做馮倫,潘時屹,王公權、劉軍、王奇富,您認識嗎?”馬昀說道。
方辰狠狠的揉了一把臉,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馮倫他們五個人來投奔他。
這是什麼一回事?
馮倫他們不是跟著牟其仲的嗎?
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他真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居然是馮倫他們五個。
這是集體大叛逃嗎?
下車之後,方辰回到他那間總統套房,洗了個澡,換身睡衣。
方辰到是挺喜歡這間總統套房的,在視窗就能看見下面的紅場,以及列寧墓。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些,大概是種情懷,是在緬懷那段屬於蘇維埃的英雄歲月。
那份德軍距離自己四十公里,仍舊唱著喀秋莎奔赴前線的豪情。
這是一場最不堪入目的閱兵,士兵滿臉灰塵、衣著邋遢,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但卻創造出了偉大的奇蹟。
作為一個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