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揉了揉鼻子,聽馮倫他們這一說,這些人真沒少受苦。
“雖然牟總還信心百倍的,可是我們這些下面的人實在是熬不住了。”馮倫苦笑道。
“他可是能熬得住,當我沒看見他和牛永軍,晚上說是去抽菸,其實就是蹲在廁所外面,吃罐頭。”王公權忿忿的說道。
方辰嘴角忍不住一抽搐,在廁所外面吃罐頭,這是要多重的口味。
“熬不住之後,我們五個是一撥人,還有肖建波,肖建海兄弟六個人是一撥人,決定不再跟著牟總幹,不管牟總這事是不是能成功,再熬下去,我們這些人就要餓死了。”
“我們幾個主張是直接走人得了,不管怎麼說也是共事一場,而且牟總自己也不好過,之前雖然有些對不住我們,但是事情算是已經過去了。”馮倫說道。
方辰點了點頭,從這點來看,馮倫還是比較厚道的,牟其仲都這樣對待他們了,他還一口一個牟總的叫著,非但沒有出言不遜,還替牟其仲說好話。
怪不得前世,馮倫曾說,如果牟其仲出獄,他負責養老送終,原則上是他親爹享受什麼待遇,牟其仲就享受什麼待遇。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馮倫還是忍不住想起來,當時僅僅因為方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牟其仲就衝著他們大發雷霆,罵他們和方辰勾結,吃裡扒外,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雖然他心中並沒有怨恨牟其仲,但就是因為那次被不分青紅皂白的臭罵,才讓他下決心離開牟其仲。
也或許是因為如此,馮倫和潘時屹他們才鬼使神差的想到來找方辰。
甚至此時,他們還有些莫名的快感,就是那種小小的報復牟其仲一下的快感。
“可肖建波兄弟他們六個人不同意,說他們跟了牟總這麼久,說什麼也要撈點好處,而且還想自己把飛機的事情弄下來。就主張兵諫,另起爐灶,把牟總從國內拿到的合同什麼都弄過來,然後他們再聯絡一些國內的富豪,把這件事做成。”馮倫說道。
兵諫?
果然還是走到這種地步了,前世牟其仲的自傳中就寫了這麼一齣戲,方辰以為自己扇動了這麼大的蝴蝶翅膀,兵諫的事情已經不會發生了。
沒想到還是發生了,只能說歷史還是具有一定的慣性。
當然,如果自己當時答應和牟其仲一起幹的話,估計就真沒這出戏了。
“我們兩撥人沒談攏,就決定各做各的,他們愛怎麼幹,就怎麼幹,反正我們不參與。”
說到這,馮倫再次臉一紅,“我們也無處可去,也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的過來打擾方總您了。”
從牟其仲那裡偷偷離開之後,他們突然發現自己也沒地方去,在莫斯科什麼人都不認識,甚至連回國的火車票都買不起。
這時候,馮倫和潘時屹就突然想到了方辰,之前方辰對他們的態度倒是挺好的,而且他們也知道方辰是真富豪,不像牟其仲就是一個只會賣嘴的大騙子。
就抱著試試看的打算,來莫斯科酒店找方辰,如果方辰還在莫斯科酒店話,希望方辰能看在都是同胞的面子上,給他們買幾張回去的火車票。
沒想到方辰到是不在,但卻有手下的人在。
別列佐夫斯基,馬昀,陳鳴永都在莫斯科酒店有長包房。
這讓他們頓感心酸不已,都是員工下屬,可這員工下屬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
他們在地下室,寒風倒灌,瑟瑟發抖的吃著爛菜葉子,而馬昀他們卻在豪華奢侈的莫斯科酒店,烤著壁爐,吃著進口牛排,喝著法國紅酒。
那感覺真是一股寒風吹進了心裡,哇涼哇涼的,渾身上下都涼透了。
而且他們幾個自認能力比陳鳴永,馬昀他們也差不了多少,畢竟牟其仲作為華夏公認的青年領袖,能跟在他身邊,並且委以重任,他們覺得自己的能力如何,已經不言而喻了。
或許,他們唯一錯的,就是跟錯了老闆。
這到也不是嫉妒,只是人性使然。
“你們覺得那撥人能兵諫成功嗎?”方辰笑著問道。
他現在對這個事情,到是挺有興趣的。
馮倫他們齊齊搖了搖頭,“沒希望。”
“他們還是太不瞭解老牟了。”潘時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怎麼講?”方辰問道。
“牟其仲的性格太爆了,對上或許還能做到曲眉折腰事權貴,但是對於下面,簡直就是個暴君,動輒打罵,如果牟其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