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米爾哈伊到也沒說什麼,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上了車,但是車裡卻瀰漫著一股莫名的死寂。
牟其仲幾次想張嘴調節氣氛,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生怕再拍到馬蹄子上去。
他孃的,他連自己的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他怎麼去調節氣氛!
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他也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但像今天這種他細心謀劃,但卻沒讓對方對自己產生好感,反而讓對方對自己的感觀更壞的詭異情況,他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第一次遇到。
牟其仲眼巴巴的看著瓦里西了,他現在也就只能指望著瓦里西出面緩和氣氛了。
可瓦里西卻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巍然不動,對牟其仲求救眼神充耳不聞的模樣。
他怎麼可能為了牟其仲去得罪米爾哈伊部長,真要是惡了米爾哈伊部長,米爾哈伊部長一句話就能把他從後勤部部長的位子上攆滾蛋!
錢和職位孰輕孰重,他還是能掂量清楚的。
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像牟其仲這樣的人就會層出不窮,絡繹不絕,所以他又何必那麼在意牟其仲區區一個小商人。
能把米爾哈伊部長請過來,他就已經是出了大力,牟其仲早應該知足的,豈能再奢望他開口幫忙,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想辦法彌補。
見瓦里西這般模樣,牟其仲心中暗罵了幾句,拿了錢不辦事,他全當自己的錢餵狗了。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在賣飛機這件事情上,瓦里西是屁用都沒有,真正能說話算數的是米爾哈伊。
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集中一切人力物力精力去討好米爾哈伊。
至於說瓦里西,他既然都已經跟米爾哈伊這樣的大人物搭上關係,那瓦里西這個跳板自然也是到了該撇開的時候了。
到時候,有了米爾哈伊撐腰,瓦里安連個屁都算不上,甚至如果有機會的話,瓦里安之前加諸在他身上羞辱,他都要還回去。
想到這,牟其仲看向米爾哈伊的眼神又熱切了許多。
深吸了一口氣,牟其仲的臉上又重新堆滿了笑容,殷切的說道:“米爾哈伊部長,接下來我先帶您去全聚德吃華夏,甚至全世界最好的烤鴨,然後您再休息一晚,等明天的話,我帶您在燕京城好好逛逛,看看長城,領略一下燕京的風土民情。”
聽了這話,米爾哈伊緊繃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一些,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之類的話在蘇維埃也有。
而且他也清楚,其實如果沒有莫斯科突然颳起的這陣西歐豪車風,他對牟其仲的安排應該是比較滿意的,最起碼說明牟其仲是用心的。
想了想,米爾哈伊淡淡的說道:“牟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我們還是早點把正事辦完吧。”
現在蘇維埃正是多事之秋,他來的時候還是蘇維埃航空工業部的副部長,可是回去之後,那就未必是了,如果不是看在盧布的面子上,他絕對不會跑這一趟的。
畢竟他人在莫斯科與不在莫斯科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至於牟其仲所說的那些烤鴨啊,長城之類的華夏元素,他並不怎麼在意。
如果真在意的話,他也不會是以私人身份進入的華夏。
要是他透過外交渠道過來的話,現在在機場迎接他的人,就不是牟其仲這幫人了。
按照對等接待的原則,燕京市的副市長,華夏航空航天工業部的副部長,國航局的局長都要在這裡等待他。
這些人的能量豈是牟其仲一個小商人可以比擬的,他可以吃到更好的烤鴨,甚至見到空無一人的長城。
作為華夏的社會主義兄弟國家,他太清楚官員在這方面所能起到的作用。
雖然還是碰了個冷釘子,但是最起碼得到了米爾哈伊的稍許回應,牟其仲臉上的笑容還能保持著之前的模樣。
“那真是有些遺憾了,但一切都聽從您的命令,您的意志便是我行動的方向。”牟其仲不留痕跡的又在米爾哈伊的馬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聽了這話,米爾哈伊臉色更好看了一些,甚至還對牟其仲報以淡淡的微笑,顯然剛才牟其仲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
牟其仲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終於放到了地上,情況總算是步入了正軌,看來老毛子也是正常人,也吃拍馬屁這一套。
其實,米爾哈伊不願意去逛,是正和他心意。
為了能拿下米爾哈伊,他這次真是下了血本,僅僅是展會的租金,都是一筆不菲的資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