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日科夫眯著眼睛,眼神中時不時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
眼前這位僅僅能稱之為少年的存在,其稚嫩的臉龐,黝黑的眼珠,似乎在時刻提醒著他,他已經五十五歲,老了的事實。
更令他心情起伏不定的是,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著實不能相信眼前這位少年居然是莫斯科最大的私人物資輸入者。
方辰也面如寒霜的看著盧日科夫,說實話他此時對盧日科夫的感觀很壞,他不知道盧日科夫為什麼會突然找上自己,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這種坐冷板凳式的敲打,他真的很不喜歡,很惱火。
這一老一少,就這樣相互看著,絲毫沒有想讓,退卻的意思,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降低到了冰點。
這時,葉琳娜端進來的兩杯咖啡,放在了兩人面前,並且衝著方辰微微一笑,緊接著給了盧日科夫一計狠狠的白眼。
盧日科夫的神情微微一變,臉頰兩旁的贅肉不由的一顫,趕緊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氣。
方辰的嘴角微翹,老夫少妻的代價就是如此,他很少見到老夫少妻中有不氣管炎的。
抬頭看到方辰嘴角嘲弄的笑容,盧日科夫頓時覺得有股怒氣從心頭湧起,但是頭再抬高看到葉琳娜時,盧日科夫心中的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無奈將咖啡杯放到桌子上,面無表情的對著方辰說道:“我需要你每個月至少向莫斯科運送二千噸的貨物。”
一旁的葉琳娜將話翻譯給方辰後,方辰突然笑了,“盧日科夫先生,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又或許說我這樣做,能得到什麼。”
對於盧日科夫的要求,方辰到沒有奇怪,他覺得他和盧日科夫這位莫斯科的實際管理者,唯一能產生聯絡的也就是他從國內運到莫斯科的這些貨物了。
二千噸大約就是三十三節火車皮,這對於方辰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說方辰有些反感盧日科夫這種官僚式的敲打。
盧日科夫也笑了,拿起了桌上的一張表,正是方辰的那張開辦銀行申請表,“你可以得到一張蓋有印章的表格,還有我的友誼。”
方辰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極其放肆,笑聲在不大的辦公室中不停的迴盪,而盧日科夫的臉色也隨之迅速凝固,甚至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一片黢黑,如同被章魚的墨汁噴了一臉。
自從他成為莫蘇執委會主席之後,還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如此的囂張。
“盧日科夫先生我覺得您搞錯了一件事,我不有求於您,也並不稀罕您的友誼,至於說銀行申請表您愛透過就透過,不愛透過就不透過,這無所謂!”
方辰的話音一頓,冷若冰霜的看著,這位現在的莫斯科蘇維埃執行委員會主席,未來十八年的莫斯科土皇帝,俄羅斯統一黨副主席,俄羅斯第三號人物。
過了數息,方辰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是我告訴您,如果我的銀行沒有被透過,這是莫斯科人民的損失,我是帶著為莫斯科人民謀福祉的心態開的這家銀行,您可以看看我的申請表,上面是不是標註的有,我將為莫斯科人民提供高達年息百分之三十的高額利息!”
“而那些歐美人那?他們的利息只有區區百分之十左右而已,但是您卻在他們的神情表上,欣然的蓋上了一個個紅色印章。”方辰冷冷一笑。
“至於說,運往莫斯科的貨物,如果您覺得我不順眼的話,我只能向您表示遺憾,這錢我不掙了。”
似乎已經好久沒有受到這樣毫不留情的訓斥了,盧日科夫居然傻愣住了,一直沒有說話。
發洩一通後,方辰感覺舒服了一些,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說個不好聽話,就現在莫斯科這局面,不是他有求於盧日科夫,而是盧日科夫有求於他才對。
如果沒有他這十幾火車皮物資的輸入,莫斯科恐怕更加的民不聊生,物價奇高不說,甚至有錢都買不到東西。
而且方辰納悶的是,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幅局面?
弄的好像他方辰是魚肉,而盧日科夫是刀俎,他方辰就要任由他盧日科夫拿捏一樣了。
再者說了,盧日科夫的背後是葉利欽,而汽車聯盟也有葉利欽的股份,相信那二百多萬盧布,卡丹尼科夫已經送到葉利欽的手裡了,大家的後臺都是葉利欽,方辰為什麼要怕盧日科夫。
而且真得罪了盧日科夫又如何,就現在這種情況,盧日科夫傷不到他一根汗毛,汽車聯盟他動不了,而運到莫斯科的貨物,正是莫斯科現在急需的。
盧日科夫如果敢動他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