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國來說,就是一個需要認真對待的存在。
不過還好,從別列佐夫斯基現在的表現來看,其並沒有打算破壞規則。
“別列佐夫斯基先生,我想問問你,你憑什麼跟馬庫斯簽訂合同,馬庫斯又不能代表諾基亞,真正能代表諾基亞的人,只有我,只有……”
然而就在奧利拉掙一臉憤怒,滔滔不絕說著的時候。
別列佐夫斯基突然揚了揚手中的《微積分學教程》,居高臨下,以教訓的口吻說道:“奧利拉,這部菲赫金哥爾茨編寫的《微積分學教程》可以說是蘇維埃,乃至於全世界數學界一本不可多得的瑰寶,甚至還引發了無數數學家在大學時代學習數學的興趣和熱愛,讓他們清晰地理解了微積分。”
“但我要說的是,這本書放在你這裡,實在是暴殄天物,另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看過一遍這本書。”
別列佐夫斯基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譏諷。
菲赫金哥爾茨是蘇維埃著名的數學家,其在列寧格勒大學執教了四十年,可以說列寧格勒大學的每一個數學家都是他的學生。
而他因為年齡的關係,他考入列寧格勒大學的時候,菲赫金哥爾茨已經不在了,但他任然願意自稱自己是菲赫金哥爾茨的再傳子弟。
聽完這話,奧利拉的臉瞬間變得一片通紅,就如同火燒雲般。
他研究生時雖然獲得的是政治學碩士和經濟理學碩士雙學位,但是為了能在諾基亞這家工程技術氛圍比較濃厚的公司,有所發展,尤其是那些腦袋比軸承還硬的工程師們,能老老實實的聽他講話。
他這麼些年一直將自己包裝成是一位對數學,物理,科技發展頗有研究的理學碩士。
又或者說,他並不是包裝,更沒有任何的欺騙之意,畢竟他也是一位正兒八經的經濟理學碩士,誰也不能說他不是理學碩士。
只是他這個理學碩士,跟其他人眼中的理學碩士稍微有些不一樣而已。
甚至就連芬蘭第一學府赫爾辛基大學想要授予他榮譽政治學博士學位,他都表示拒絕,更希望赫爾辛基大學授予他榮譽科技理學博士學位。
再者說了,作為諾基亞最高科技含量,電信業務的執掌者,他覺得自己配得上榮譽科技理學博士學位。
只是今天這西洋鏡,被別列佐夫斯基這位貨真價實的數學系教授,給拆穿了而已。
別列佐夫斯基不可置否的輕笑一聲後,從公文包中拿出來了一紙合同,然後隨意的丟給了奧利拉,“我覺得相比於數學教科書,奧利拉,你還是看看這個吧,而且這不也正是你所想看的嗎?”
聽著別列佐夫斯基的奚落,奧利拉頓時雙目噴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看奧利拉這模樣,讓人絲毫不懷疑,如果他手中有把刀的話,絕對會一刀將別列佐夫斯基這個可恨的傢伙給捅死!
可過了數息,奧利拉還是深吸一口氣,低頭看起了合同。
顯然他打算隱忍下來,畢竟跟別列佐夫斯基動手,不是一個好主意。
且不說能不能揍得過,即便揍過了,恐怕也逃脫不了別列佐夫斯基後來的報復。
別列佐夫斯基輕蔑的笑了一聲,在他眼中,奧利拉的表現只能用“無能狂怒”來形容。
這大概就是方總曾經說過的了,“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雖然挺腹黑,挺陰暗的,但不得不說,感覺還不錯。
合同上的內容並不多,畢竟是馬庫斯他們倉促之下寫的,而且也沒有經過專業的律師團隊潤色,所以不超過五分鐘,奧利拉就已經將整個合同翻來覆去的看了整整兩遍。
越看他越是心驚膽戰,越是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冒了出來,至於心中的怒火更是如同火山噴射般,怒不可遏!
甚至就連他拿著合同的手臂,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他現在真的想把馬庫斯這個混蛋拽到他面前,好好問問,馬庫斯他們憑什麼敢瞞著他,偷偷的將電信業務賣掉,而且還是賣給擎天!
他們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然而更讓他內心充滿恐懼的是,擎天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了這麼一出大戲,如果不是別列佐夫斯基主動暴露,他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發覺。
說真的,一切都跟做噩夢一樣。
“這份合同是無效的!無效的!”
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恐懼,奧利拉一把將合同抓起來,揉成一團,衝著別列佐夫斯基大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