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辰上下打量著濱中泰男的時候。
一幅畢恭畢敬模樣,低著頭的濱中泰男,也在偷偷用眼睛餘光瞄著坐在沙發上的方辰。
雖然來之前,他已經閱讀過很多關於方辰的資料,但親眼看到方辰的時候,還是有些被方辰年輕到,有些過分的面容所震撼。
他其實也已經算是少年得志的代表,雖然剛剛加入住友會社的時候,坐過幾年冷板凳,可到了七十年代末期,就已經開始嶄露頭角。
到1983年,他每年的銅交易量就已經達到了上萬噸,成為了住友會社有色金屬交易部部長,是有色金屬交易市場響噹噹的人物。
後來更是被稱之為“銅先生”,“百分之五先生”,一直持續至今。
這在期貨市場,顯然是非比尋常的。
畢竟企業通常在兩至三年間便會調整一次交易員,更別說交易部部長這樣顯要的位置了。
這也是他平日裡所謂之驕傲自豪的。
但此時此刻跟方辰相比起來,別說小巫見大巫了,甚至連屁都不是。
想到這,濱中泰男的頭垂的更低了,恭恭敬敬的說道:“方董,這次冒昧拜訪,還請您諒解。”
“濱中部長客氣了,想必你這次造訪必然有要事,所以我們就長話短說可好。”方辰神情平靜,語氣淡然的說道。
沒想到方辰居然這麼快就要把話題往正事上引,濱中泰男不由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醒悟了過來,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方辰又不是什麼閒著無聊的鄰居家大叔,而是世界首富,手中掌握著數百億美元的財富,數十萬的員工,能同意見他一面,就已經是他邀天之幸,祖墳上冒青煙了,怎麼可能還有空跟他虛偽的寒暄幾句。
只是,直接跟方辰說?
濱中泰男不由陷入了一絲猶豫中。
過了十秒,他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上,腦袋狠狠磕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並祈求道:“方董,求求您,救救我!”
一旁的吳茂才不由咧了咧嘴,這響頭磕的可真瓷實,他光看著都覺得疼得慌。
“濱中部長,何出此言,有什麼想說的,你就直說吧,不必來這一套。”
看著跪伏在地上的濱中泰男,方辰不由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一點被濱中泰男這一跪所震動的樣子。
見方辰沒叫他起來,其他人也沒有扶他起來的意思,濱中泰男頓時面露尬色,只得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如何操縱銅期貨,然後又被索羅斯等歐美基金,金屬貿易商針對打壓的事情說出來。
聽到這,方辰有些奇怪的問道:“既然濱中部長,你已經將銅期貨的價格給重新拉到了三千美元,打得索羅斯他們節節敗退,俯首認輸,又何來求我,救救你這一說?“
“相反,應該是索羅斯他們過來找我,要讓我救救他們吧?”
說到這,方辰自己都忍不住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容。
吳茂才,惠明等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怪異。
如果讓索羅斯來求九爺,那恐怕還不如殺了索羅斯算了。
但不知道怎麼的,他們突然覺得這個場面有點令人小期待。
“這次對抗,住友會社雖然贏了,但無恥的索羅斯他們,居然說服了美國商品期貨委員會對住友會社進行調查!”
說到這,濱中泰男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憤恨之意,怒聲說道:“我所進行的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期貨交易,他們卻用行政力量來打擊我,實在是無恥之尤!”
說完這些,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方辰那邊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濱中泰男不由下意識的抬起頭,偷瞄了一下方辰。
只見方辰正似笑非笑,表情玩味的看著他,頓時打了個哆嗦,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方辰看破了,頓時重新低下了頭,並且更低了。
雖然他剛才說的也算是事實,但仔細論起來的話,卻只能說是九真一假,有些討好方辰,或者挑撥之意。
畢竟雖說美國商品期貨委員會的確是被那些歐美基金會,金屬貿易商說服,才採用這種行政手段來打擊他,但要知道這些歐美基金會,金屬貿易商可不只是有索羅斯一人,索羅斯只是他們其中之一而已。
而他剛才之所以只點名道姓的說索羅斯,無非就是知道方辰和索羅斯之間的仇怨。
當然了,如果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的話,也不會有他今天主動上門這一遭了。
“的確挺無恥的。”
就在濱中泰男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