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前方村。
方辰端著一碗濃濃的羊肉湯,坐在門檻上,一手拿個比他臉還大的油旋,有滋有味的啃了起來。
而不遠處,方永年和慧明一拳一腳的交著手,拳風赫赫,虎虎生威,整個院落裡可謂是飛沙走石,風捲雲湧。
方辰看了一會,就不得不敗退了,這熱鬧再看下去,他這碗湯就別想喝了,全部都是土。
他堂堂身價數千萬的大老闆,總犯不著吃土吧。
昨天凌晨到的燕京,剛一落地,方辰就跑到火車站,找黃牛賣了兩張臥鋪票,連夜趕回了洛州,等計程車到了前方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不過不知道怎麼的,他一進到這前方村,心情就突然寧靜了下來。
估計,這就是家的力量。
家是港灣,可以暫時撫平所有的憂傷。
過了一會,方永年和慧明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內。
“這到是個好手,能有我年輕時六分的實力,有他保護你,爺爺到是放心多了。”方永年指著慧明笑呵呵的說道,他好久沒打這麼痛快了。
慧明眼皮子微微一抬,然後就放了下來。
看著方辰端著個碗,傻乎乎的模樣,方永年點了方辰的腦門一下,“以後不準大半夜跑回來,嚇我一跳。“
任誰看著本應該在蘇維埃的大孫子,突然三更半夜的跑了回來,都要嚇一大跳,以為出了什麼事。
“我晚上不回家,您準備讓我露宿街頭啊。”方辰笑著說道。
方永年一陣語絕。
“爺爺,我跟您說件事,您給我出個主意。”方辰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凝重。
說完之後,方辰把自從去俄羅斯之後,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甚至還包括他對後續事情發展的推測,告訴了爺爺。
這個世界,方辰也就對著爺爺的時候,能做到毫無保留了。
倒不是說,他和老爹老媽不親。
只是,爺爺從小就在槍林彈雨中打滾,前半生出生入死,後半生歷經磨難,有一顆足夠大的大心臟。
即便再大的事情,也嚇不住爺爺。
就他那對老爹老媽,他要是真告訴了,那純粹是給自己添堵來了。
方永年看著方辰,也無語了,他已經接受了方辰有著遠超出一般少年的特異之處,但現在他發現自己真的還是低估了自己這個寶貝大孫子。
居然和俄羅斯未來副總.理搞在了一起,並且要做的還是這麼大的買賣。
“我給不了你意見,你現在都認識人家副總理這麼大的官了,爺爺能給你什麼建議。”方永年看著方辰,無可奈何的說道。
“您就給一個唄。”方辰乖巧的站在爺爺的背後,輕輕的捏著肩膀。
說實話,他其實到了前方村之後,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既然回來都回來了,還是想聽聽爺爺的建議,而且當他看不出來,爺爺不過是在欲擒故縱而已。
“得,我大孫子都這麼說了,我就說兩句。”
方永年面色一變,鄭重其事的說道:“做這個事情,你有生命危險沒?”
方辰搖了搖頭,俄羅斯雖然現在很混亂,朝不保夕,但大部分都是針對於底層民眾而言的,他在俄羅斯又沒仇沒怨的。
頂多就是與國內和歐美過來的大倒爺有點利益上的衝突而已。
但是又有誰能填滿莫斯科的胃口?
可以說只要能把貨拉進莫斯科,就有錢賺,制約大家賺錢的最大問題,是沒有那麼多貨能拉進莫斯科而已,而不是所謂的同行競爭。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人願意大打出手了,而且他住的是莫斯科最好的酒店,出入都有王五和慧明保護,甚至方辰已經打算等王五的戰友來了之後,弄幾把槍,到時候那絕對是萬無一失。
至於說以後,那就更不可能有生命危險了,搭上卡丹尼科夫這班車,他在俄羅斯不說橫著走也差不多了。
而且以後的俄羅斯簡直就是個富人的天堂,真叫做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甚至能明目張膽的將國家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自然更不可能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如果一旦和那什麼卡丹,別列斯基鬧翻了,你會有什麼損失嗎?”方永年又問道。
方辰再次搖了搖頭,且不說他以後是不是能把別列佐夫斯基前世擁有的東西全部拿到自己的手裡,就單單說伏爾加汽車的事情,前世別列佐夫斯基就從中賺了數十億美元。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