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奈的是,作為俄羅斯少數真正覺醒民主意識,認同民主制度的政治家,索布恰克自然不可能跟葉利欽這樣的人共事下去,所以在俄羅斯成立沒多久,就跟葉利欽分道揚鑣了,甚至還成為了政敵。
但也不知道是該說,君子欺之以方,還是說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
在爭取第二任聖彼得堡市長任期的時候,聖彼得堡充斥著索布恰克財產不計其數的謠傳,說那都是盤剝市民得來的不義之財。傳言索布恰克在奧地利銀行中存有六七百萬美元,在法國海邊和西班牙分別購買了一處別墅和一棟樓。
所以,理所當然的,索布恰克輸掉了。
在混亂的,寡頭掌握政治,被金錢充斥著的俄羅斯,容不下這樣的政治家。
可以說索布恰克這樣的人,對於大寡頭們,切爾諾梅爾金,甚至丘拜斯,以及其他趴在俄羅斯身上吸血的人來說,都是一個需要處之而後快的阻礙。
除此之外,俄羅斯就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勢力了。
不過,一想到切爾諾梅爾金,方辰的神情驟然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雖然從情報上來看,切爾諾梅爾金是已經倒向了魯茨科伊。
但是這幾十天內,切爾諾梅爾金並沒有表現出,跟走的魯茨科伊太近的意思,只是在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上,附和過魯茨科伊幾句而已。
也不知道,切爾諾梅爾金會不會在暗中突然對著他們來一刀,方辰輕嘆了一口氣。
想了一會,也想不通切爾諾梅爾金究竟站在那一邊,究竟是怎麼想的,要做什麼,方辰搖了搖頭,就把切爾諾梅爾金這個老狐狸給放到了一邊,畢竟現在切爾諾梅爾金也沒真正阻攔過他們什麼。
正是因為俄羅斯絕大部分的州長,市長都是他們的人,所以想要將街面上那些魯茨科伊的宣傳車給抓起來,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真正會鐵了心保他們的,也就那些在魯茨科伊手中掌控的州和市而已。
連中立的索布恰克都不會阻止。
而且根據他的瞭解,鬧不好這位老兄恐怕是俄羅斯這麼多市長中,對龐茲會最看不順眼的人。
所以說,那些宣傳車頂多只能存在於像葉卡捷琳堡這樣的地方,相信這個魯茨科伊自己也有心理準備。
“不過,咱們這邊一動手,魯茨科伊把他們那邊的宣傳車也都給收了起來。”別列佐夫斯基有些奇怪的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方辰搖了搖頭,渾不在意的說道。
緊接著,他嘴角微翹,莫不譏諷的說道:“因為,這些宣傳車在葉卡捷琳堡這樣的地方沒用了,在這些地方,即便魯茨科伊不宣傳,那裡的人們也不會把票投給葉利欽的。”
什麼叫做鐵票倉,那就是無論自己這邊的人怎麼作死,都不會改變的地方。
魯茨科伊作為土生土長的葉卡捷琳堡人,不但是葉卡捷琳堡最近二百年,地位最高的人,更是葉卡捷琳堡人心中的榮耀,而且葉卡捷琳堡上上下下的幹部,早都讓魯茨科伊換成了他自己的人。
並且,魯茨科伊還藉助自己作為副總統的權利,給予了葉卡捷琳堡不少政策之外的好處,可以說所有葉卡捷琳堡的人都受過他的恩惠。
並且葉卡捷琳堡的人也很清楚,一旦讓葉利欽繼續執政,將魯茨科伊趕下去的話,那麼之前,魯茨科伊給予他們的好處,絕對會被葉利欽一點點的廢除。
等那個時候,葉卡捷琳堡人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所以說,他們死也不會把票投給葉利欽的。
而像這樣的鐵票倉,不管是葉利欽還是魯茨科伊其實都不會在意,一個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都爭取不過來,一個知道自己怎麼作死也跑不掉。
所以真正鬥爭的焦點反而是那些兩邊勢力相差無幾的搖擺州。
“九爺,我現在覺得這民主制度真的挺蠢的。”吳茂才看著下面烏央烏央一片的人頭,突然說道。
“怎麼個蠢法?”方辰有些好奇的問道。
民主制度是挺蠢的,但也不應該是吳茂才這樣的人能看出來的才對。
“您看看,他們鬧著要一人一票,把葉利欽給罷免了,並且還叫囂著這是他們的權利,但他們連真相是什麼都知道,連導致他們生活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誰都不知道,那豈不就是錯殺好人的傻子嗎?”吳茂才振振有詞的說道。
聞言,方辰面色微微一變,看向吳茂才的眼神中蘊含了一絲絲的詫異。
似乎從方辰的眼中感受到了鼓勵的意思,吳茂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