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方辰會突然開口,大家一下都愣住了。
張毅偉有些感激的看了方辰一眼,他知道方辰這是為他解圍的,要不然的話,就以現在這場面,僅憑他自己,是很難收拾的。
“我服你個……心服口服?”
聽到有人說話,本來下意識就要破口大罵的沃倫·卡內基,突然看清楚說話的居然是方辰,頓時嘴巴跟被馬桶塞堵住了一般,瞬間語塞,吱吱嗚嗚了兩聲,這才說道。
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後四個字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他這個人雖然狂妄,但並不是傻子,畢竟傻子也做不了斯坦福的副教授。
什麼人能得罪的起,什麼人得罪不起,他還是知道的。
像張毅偉這樣的,他就是將其罵個狗血淋頭,狗屁不是也毫無所謂。
反正,華夏市場他也進不來,而且他以後也沒有打算進來。
不對,還是有一種進來的可能。
那就是這場擎天通訊和電信局聯合起來,拙劣的戲碼徹底曝光,擎天通訊鋪設的骨幹網根本無法使用,毛病頻出,到那時候,華夏方面自然而然就會把他再次請進來。
既然是請進來的,那這點小矛盾肯定就不算什麼了。
至於張毅偉,恐怕那時候已經因為擔責而失去他現在的職位,更沒了耀武揚威的資格。
但方辰就不一樣了。
方辰又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華夏土豪,其在美中俄三國都有莫大的影響力。
他來之前,公司總裁和萊昂納德就給他談過,跟擎天通訊競爭歸跟擎天通訊競爭,前往不要惹到方辰,要不然的話,別說在華夏了,就算是他回到美國,恐怕也會有大麻煩。
雖然當時,他嘴上有些不以為然,但心裡還是清楚的。
論其實際財富,方辰絕然不會是世界第一,畢竟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的老牌家族,但方辰的財富,依舊是站在金字塔尖尖上的。
再加上方辰在美國的人脈和能量,別說他了,就算是萊昂納德都招惹不起。
“嗯,沒錯,心服口服。”
方辰揚了揚下巴,再次重複了一遍。
“方先生,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太大,畢竟你們方案的各項技術指標超越我們思科、世通、康寧三家公司聯合,拿出來的最完美方案,本身就是件沒有一點可能的事情……”
說到這,沃倫·卡內基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除非說,你讓我們的技術人員,工程師對你們擎天通訊的全套裝置,線路做一個檢查,得出一份屬於我們自己的資料,如果這份資料顯示,你們的各項技術指標的確是超越了我們,那我就能心服口服。”
說完這話,沃倫·卡內基嘴角扯過一絲似有似無,譏諷的笑意看著方辰。
他覺得自己提出來的解決方案,十分公平,讓他們自己來檢查擎天通訊的裝置和線路,自然也就能證明擎天通訊和電信局有沒有弄虛作假。
但他可以篤定方辰不會答應。
甚至,他連藉口都替方辰想好了。
比如說什麼,‘沒有這種競爭對手來檢查的先例’,‘你們這是羞辱我們擎天通訊’等等。
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對於能贏得這次招標,徹底擊敗擎天通訊不報一點的希望。
所以能多噁心一下擎天通訊,也是好的。
另外,這種捎帶著能羞辱一下世界首富的機會,可不多。
沃倫·卡內基現在心中有種莫名的暢快感。
方辰沉吟了一下,說道:“似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同意。”
這下輪到沃倫·卡內基和亨利徹底傻眼了,兩人瞪大了燕京,難以置信的看著方辰。
他們沒聽錯吧,這樣過分的要求,方辰居然答應了。
“方總,沒必要吧?”
張毅偉神情微微激動的說道。
他自然對擎天通訊的技術有信心,可是哪有這種讓競爭對手來檢查自己裝置和線路的?
這不是赤果果的羞辱,又是什麼?
而且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在他看來,方辰就是為了給他解圍,為了不讓他和局裡這麼難堪,所以才答應沃倫·卡內基這麼非分的要求。
“方總,我覺得有點不合適。”沈偉也說道。
他倒不是覺得別的,只是覺得讓思科他們的人,如此肆無忌憚的檢查擎天通訊的裝置,萬一他們悄悄的偷走點什麼技術,內部資料,那公司豈不是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