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抱怨著抱怨著,方辰臉上突然堆滿了笑意,並主動擁抱了卡丹尼科夫說道:“卡丹尼科夫,我知道你有委屈,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去華夏吧,我保證你一輩子能夠吃香喝辣的。”
雖然他不在俄羅斯,但俄羅斯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
畢竟,不但別列佐夫斯基會經常向他彙報俄羅斯發生的一些事情,盧日科夫,卡丹尼科夫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會打電話給他,說點什麼。
這兩年,卡丹尼科夫的確過的有些不太如意。
他雖然在走之前,甚至電話中也經常耳提面命,讓卡丹尼科夫不要摻和到車臣叛亂這件事。
但最終,葉利欽還是把平叛這件事情交到了卡丹尼科夫,要求卡丹尼科夫不惜一切代價,鎮壓車臣,消滅這次反叛。
然而結果也跟前世,沒有任何差別,卡丹尼科夫大敗而歸,被葉利欽直接從總.理的位置上給攆了下去。
不過,仔細想來,他如果是卡丹尼科夫的話,恐怕也躲不過平叛這事。
畢竟當時,卡丹尼科夫是總.理,俄羅斯當之無愧的二把手,那麼平叛這事,自然是非卡丹尼科夫莫屬。
更別說卡丹尼科夫的父親還是蘇維埃的兵種大將,他的血液裡也流著軍人的血,並且渴望著自己有一天能跟父親一樣,率領千軍萬馬,衝鋒陷陣。
聽到這話,以及感受到方辰擁抱所傳遞的資訊,卡丹尼科夫再也忍不住了,鼻頭瞬間一紅。
且不說,率軍交戰,大敗而歸,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致命打擊,就說任誰從總.理的位置上被攆下去,都是一次心靈重創。
甚至,如果不是盧日科夫,方辰力保他的話,恐怕他現在連這個副總.理也做不成。
“我現在其實也不再想這些事情,做一天混一天算了,就當是幫你擋擋槍,看住你在俄羅斯的基業,畢竟一些小鬼我還是能鎮得住。而且我相信,我有一天是能去華夏常住的。”
卡丹尼科夫揉了揉鼻子,咧開一張大嘴,笑著說道。
他其實早就想去華夏找方辰,但他畢竟還是俄羅斯的副總.理,豈能說去就去了,而且去的話,華夏那邊也肯定要大張旗鼓的接待他。
所以說,想想得了。
“卡丹尼科夫去不了,但是我可以去啊,不知道,方,你歡迎我這個閒雜人等嗎?”蓋達爾在一旁笑著說道。
卡丹尼科夫好賴還掛著個俄羅斯副總.理,而他現在是徹底的無官一身輕。
在1993年的十月事件中,他雖然還是堅定的支援了葉利欽,發表了著名的電視講話,呼籲莫斯科市民支援葉利欽,炮轟議會。
但是在隨後的杜馬議會中,作為自由派集團“俄羅斯選擇黨”的黨魁,他積極競選總.理。
可隨著“俄羅斯選擇黨”在選舉中慘遭大敗,他在新政府的作用驟減,結果就被葉利欽果斷的拋棄了。
辭職之後的他,成立了俄羅斯轉型經濟研究所,繼續著自己學術研究。
“蓋達爾,葉利欽錯了,又或者說,正是因為他的錯誤,才會有我今天的到來。”
擁抱了一下蓋達爾,方辰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