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段總打心眼裡感謝方總,覺得沒有方總就沒有他的現在,我們幾個又何嘗不是呢?”別列佐夫斯基笑了一聲,扯開話題道。
馬昀等人也跟著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我的情況其實你們也清楚,一個四十好幾的人了,還在俄羅斯科學院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尤其是剛剛碰到方總那時候,不怕你們笑話,我連買洗髮水的錢都沒有,但人不洗頭也不行啊,即便是沒多少毛也不行。”
說著,別列佐夫斯基自嘲的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地中海的腦袋。
“所以我就用洗衣粉洗頭,說真的,我以前的腦袋雖然也禿,但絕對沒有像現在這麼禿的。”別列佐夫斯基一臉認真的看著眾人。
他對於自己腦袋上的頭髮還是比較在意,甚至在有錢了以後,還想盡辦法來保住他已經有些略顯不支的頭髮。
但奈何,脫髮這種東西是不治之症,符合了人類進化。
又或者說,是人類進化的一部分,表性特徵之一。
人類從古猿進化到現在這個模樣,比較顯著的一個特徵,就是身上的毛髮越來越稀少,面板越來越光滑。
所以說,脫髮是件不可逆的事情,畢竟人類總不能打斷自己的進化歷程吧?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以後的人類會脫髮的越來越厲害,體表的毛髮也會越來越少。
“而且身上那件襯衫也已經洗的發白,沒辦法,那是我僅剩不多,可以穿的衣服之一。至於說吃飽飯,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被方總一杯咖啡給誘騙過來了。”
說著說著,別列佐夫斯基的臉上露出些許懷念的神色。
說起來也是悽慘,他年輕的時候,夢想是擁有一輛自己的小汽車,但哪成想,這汽車沒等到分配,反倒是人都淪落到差點快餓死的地步。
要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被方辰一個口信就邀請到了咖啡館中,赴一個華夏人的約。
他當時就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對方要說什麼,打算讓自己幹什麼,哪怕是能蹭一頓咖啡,自己就不虧。
“後來,方總帶著我來到了莫斯科大酒店,請我大快朵頤了一頓,說真的,那是我這輩子吃的最飽,最好的一頓,然後又讓吳茂才給我買的衣服,莫斯科最好的衣服。再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方總和卡丹尼科夫開了汽車聯盟這麼一個公司,接著方總力薦我出任這個公司的總經理,所以才有的現在。”別列佐夫斯基笑著說道。
不過笑著笑著,他的眼中再次泛起點點淚光。
那頓飯他至今都記憶尤深,絕對不是瞎說的。
畢竟,別說他那時候衣食無著,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就算是蘇維埃最強大的時候,莫斯科大酒店也不是他這樣的普通數學家能吃得起的地方,更別說吃到飽,吃到撐了,怎麼可能記憶不深。
甚至連方辰當時給他買的那幾件衣服,他到現在都還珍藏著,這也是他為什麼對吳茂才那麼好的原因,他始終記得這份情。
“我那時候雖然跟別列佐夫斯基不一樣,但也挺慘的,跑到燕京旅遊了,結果錢包掉了,兜裡連個發電報的錢都沒有,著實是舉目無親。沒辦法,只能厚著臉皮去找方總,希望方總能借我點錢,但哪成想,錢沒借到,反而要留下來給方總打工賺錢。”
馬昀一臉唏噓說道,但從其表情來看,其無疑是得意,甚至是驕傲的。
畢竟要說起來,他跟著方總乾的時間,比段勇平和沈偉幾個都要早。
“就短短十天的時間,方總給了我們夫婦倆三千塊錢,基本上頂的上我們夫婦倆一年的工資了,更別說我還從外國客人那裡拿了差不多四百塊錢的美金,說真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錢。”
越說馬昀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眼睛也越來越亮,不由自主的端起桌子上的茅臺酒抿一口。
火辣辣的,直燒心。
但卻不知怎麼的,他今天突然覺得這茅臺酒格外的好喝。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成長?
“當時,我就起了心思,想要跟著方總幹,掙大錢去,畢竟,誰不想過好日子啊,要是指著我們夫婦倆一個月三百多塊錢的工資,哪年能過上好日子,一年工資連個彩電都買不起。”馬昀雙目通紅的說道。
“可結果,方總拒絕了我……”馬昀無奈的笑了笑。
“當時我挺失望的,畢竟這輩子錯過了方總,那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掙大錢機會了。天隨人願,方總居然又來到杭城,說要去俄羅斯,需要兩個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