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候選人無計其數。
既然需要錢,那自然就給了大資本家,趁虛而入的機會,也就形成了一個等式,錢等於權。
國家的精髓——由當局制定規章制度——被新興的資本主義私有化了。
透過對大型工廠和自然資源的私有化讓人們輕鬆賺錢,金錢和資產不可避免地帶來競爭和衝突,有衝突就需要有地方解決爭端,但由於制度還沒有制定,所以法律無法實施,法庭沒有法律尊嚴。
看著朱院長,方辰說道:“而且一個意味深長的事實經常被忽略,從沙皇到葉利欽,俄羅斯從來沒有按法律辦事的傳統。俄羅斯人過去幾個世紀都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說了算的做法。”
“另外,驚人的腐敗現象並不是俄羅斯新產生的東西,這種文化和做法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賄賂在彼得大帝時期就非常流行,彼得大帝絞死了西伯利亞的高官加加林,因為他非常腐敗,三年後,又絞死了告發州長的涅斯捷羅夫,因為他收受賄賂。在羅曼諾夫朝代整個時期,腐敗是政府小職員和高官的一種收入渠道,蘇維埃時期雖然好一些,但也只是潛藏在了地下。”
“這就是我對俄羅斯現狀的一些綜述。”
一口氣說完這些,方辰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朱院長神色越發的凝重了起來,方辰所說的這一切,比他看到的資料,所想象到的畫面還要嚴峻、冷酷和黑暗許多,簡直入木三分,發聾振聵。
過了許久,朱院長這才開口說道:“針對俄羅斯的現狀,那你對華夏的未來,有什麼建議嗎?”
方辰頓時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面色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不是我能議論的吧?”
俄羅斯的事情,他可以隨便說,怎麼真實,怎麼深刻怎麼說,只要不涉及到未來,哪怕是涉及到他自身的一些黑暗處,都無所謂。
或者說,他對俄羅斯描述的越深刻,越直白,越能給華夏帶來一些益處,畢竟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尤其是,這種能夠直接面對朱院長,而不是讓蘇爽轉達的機會,他格外的珍惜。
但凡朱院長能夠從他的敘述中得到一點點的啟發,對華夏有一點點的益處,那他就善莫大焉了。
但要說給華夏什麼建議,他真不敢,也真不願,萬一因為他的話,帶偏了點什麼,他百死莫贖啊。
聞言,朱院長看了方辰一眼,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讓你說,你就說,怕什麼。”
剛才說起俄羅斯的時候,方辰是不管話有多狠,都只管往外扔,一幅不震死他們不罷休的架勢。
這說起國內,方辰怎麼就這麼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