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院長突然覺得,自己現在似乎更希望克林頓當上總統,而不是布什。
這很怪異。
要說起來,布什這位經常和妻子,騎著車在燕京城內晃盪,對烤鴨異常著迷的,美國第一任駐華夏代表,已經是美國曆任總統中,對華夏最為了解,甚至最為親近的。
這樣的訊號意味著,他更願意相信方辰和克林頓的友誼,比華夏和布什的友誼更為牢固和深厚。
沒辦法,利益才是結成同盟的最好紐帶。
一旦克林頓真的當選,就憑藉著方辰跟克林頓的關係,國內再讓步一些,復關這事應該就成了。
雖然國內有很多人對加入關稅與貿易總協定有質疑,生怕外資企業會摧毀華夏孱弱的民族經濟,但他內心卻一直不這樣認為。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溫室裡的花朵即便長的再怎麼嬌豔,但終究是不堪大用。
他深切的知道,華夏經濟想要強大,必須要有一批強大的企業才行,並且這批企業不但能在國內紮根,為國內做貢獻,還要揚帆起航,出國闖出一條路來,真真正正的去掙外國人的錢。
將國外的資源,源源不斷的吸取到國內來,那樣華夏才能發展壯大,走向復興。
不過,經過這番談話,他算是多多少少理解,為什麼葉利欽會如此的倚重方辰,除了金錢利益上的關係之外,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知進退,不僭越,曉藏拙,最重要的是還有實力,能為國家、社會謀利益的年輕人,又有誰能不喜歡?
他其實挺期待,下次跟方辰的會面。
大概又能從方辰肚子裡掏出不少好貨。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方辰將變成中美俄三國中,極為特殊的一位,甚至三國都需要方辰來維持跟其他兩方的聯絡,當然了,前提是克林頓的確能夠當選。”朱院長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能跟世界上最重要的三國高層建立起這樣緊密的聯絡,方辰是不是後無來者不知道,但絕對是前無古人。
至於說,華夏是世界最重要的三國之一,這應該不是狂妄自大。
雖然華夏經濟不如英法兩國,但是經過五十年代南高麗的開國第一戰,以及六十年代的印度,七十年代末期的南越的兩次戰爭,華夏已經證明了,自己有能力投出屬於華夏的反對票,誰也無法阻攔的反對票,這才是華夏能夠重返聯合國的最重要原因。
畢竟,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而且他認為,在未來三十年,應該是不會有大戰發生的,三國之間大部分時間都會維持一個鬥而不破的情形。
但一些不小心的擦槍走火,這種小規模的衝突事件是肯定會時有發生,為了防止誤判,為了地球還能存在,那方辰的重要性就尤為突出。
這樣一個可以直接跟三國高層對話,也被三國高層信任的渠道可不太多。
當然了,現在的方辰想要完成這樣的使命,還稍微顯得有些勉強,其重要性還差了點意思,但他相信隨著時間的發展,方辰的實力一定會越來越強,對於三國也會越來越重要。
畢竟方辰還年輕,他還有六十年的時間來做事業,如果未來科技再發達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能有七十年,甚至八十年了。
他突然挺期待方辰狙擊英鎊成功後,西方世界會有怎樣的表現?
是究竟高喊狼來了,還是把方辰當做一家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應該更期待方辰的開學典禮演講,究竟講點什麼東西才對。
他希望方辰的演講不但對水木學子是個觸動,最好是向社會注入一股新風。
冥冥之中,他有種感覺,方辰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第二天,一大早,水木大學,紅旗招展,一派熱鬧繁忙景象。
始於1921年的水木大禮堂,以其古老的面容,歡迎新一代學子加入水木大家庭。
或許是因為歷史悠久的原因,禮堂正門口的草坪,則被譽為九十年代高校校園民謠的發生地,學生身穿白衣,在這裡抱著吉他彈唱,而歌曲已經傳出水木,成為一個個年代的見證。
但一想到,矮大緊和老狼緊緊偎依在草坪上的模樣,方辰瞬間感覺什麼美好都沒有了,只剩下一陣惡寒,趕緊扭頭朝著大禮堂快步走去。
此時,大禮堂已經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這個在建成之時,被譽為華夏大學最大的禮堂兼講堂,在此時已經顯得太小了。
朱院長回校,在大禮堂做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