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現在已經徹底不打算跟方辰繼續周旋,打什麼機鋒下去。
直接了當的問,自己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換得方辰出手。
現在外匯市場,英鎊一路高漲,甚至可以說每過兩三分種,他就會損失一千萬美元,反擊的難度也會成倍的增加。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沒信心跟方辰繼續熬下去了,方辰手裡的牌和底氣比他堅韌的多。
再熬下去,輸的也肯定是他,他何必不立刻繳械投降,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更有價值的事情上。
方辰輕笑了一聲,隨意的說道:“索羅斯先生如果想讓我不交割的話,其實也不難,等會索羅斯先生您打第一槍,然後撤退的時候,讓我先撤就行了。”
聞言,索羅斯頓覺怒髮衝冠,面色一紅,方辰這真是欺人太甚了。
甚至就連一旁的朱院長,都神情詫異的看了方辰一眼,方辰剛才的話,簡直重新整理了他對方辰的認知,真是太不要臉了!
正所謂商場如戰場,外匯市場這種瞬息萬變的地方更是如此。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戰場上,先登和斷後,都是最難,最苦最累,也是死人機率最高的。
而現在,方辰擺明了要讓索羅斯吃苦受罪,而他則要取最肥美,最輕鬆的一段收益。
要求索羅斯打頭陣,到也說得過去,但要求索羅斯斷後,讓他先撤,這不是不要臉,又是什麼?
現在,朱院長突然覺得,比起現在方辰對索羅斯的刻薄尖酸,方辰之前對他的態度已經算是客氣許多,禮貌待人了。
方辰也不著急,更不催促,甚至嘴角還抹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用資本市場的無情給索羅斯這位身居,跨國大資產階級、猶太資產階級、金融資產階級三大身份的大資本家上一課,方辰覺得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再者,讓索羅斯斷後,那可都是錢啊。
即便這次能勝利,一旦他們這些金融大鱷的資本從外匯市場逃出,肯定是會引起英鎊匯率上漲,逃的越晚,越慢,需要吐出去的收益也就越多。
而且,雖然他是個重生者,但他心裡還是有點字母二把手數,論起對外匯市場波動的敏銳性和判斷力,他肯定是不如索羅斯的。
也就是很有可能造成,索羅斯已經交割,徹底逃出去,他這邊才能覺察到。
那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就虧大發了。
他心裡大概盤算了一下,如果讓索羅斯逃在他前面,他至少要少掙三千萬左右,這可是一大筆錢。
說個不好聽的,這三千萬美元不管是花在國內,還是花在葉利欽,甚至克林頓身上,都足夠賺一大筆人情,讓他們對他的好感度上升二十點以上,為他的未來帶來無窮無盡的收益。
哪怕他用這筆錢打水漂,聽個響也行啊,怎麼都比白白損失的了強。
當然了,這三千萬美元本來在他預計的損失範圍以內,他算收益的時候,壓根就沒把這三千萬美元算進去,畢竟他不可能跑的比索羅斯還快。
而現在,索羅斯既然有求於他,主動把竹槓送到他面前,他要是不敲一下的話,那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過了數十秒,索羅斯沉聲說道:“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要求,我同意了。”
他自然不想答應,但他有辦法嗎?
如果方辰真的現在就交割,給他搗亂,那他這次,足足謀劃了兩年以上,狙擊英鎊的機會就白費了。
所以哪怕方辰只有百分之一這樣做的可能,他都不願意賭。
相比之下,幾千萬美元的損失,他不在乎。
但就是太憋屈了,他縱橫外匯市場數十年,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五分鐘後,我再給您一個電話,通知您我何時動手,然後在英鎊匯率見底,感覺可以撤退的時候,我再打電話通知您。”沉住氣,說完這些之後,索羅斯就準備把電話給掛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最近這段時間,連方辰的聲音都不想聽到,太噁心,太痛苦了!
可誰知道,方辰竟然擺了擺手,說道:“索羅斯先生,不用那麼麻煩,我派個聯絡人員去你那裡就可以了,您有什麼話,直接對他說就行了,而且他也會把我們的操作及時反饋給你,讓你徹底放心,這也是為了你好。”
“聯絡人員?這不行?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就是勝利,我沒空等你什麼派聯絡官來!”索羅斯眉頭緊皺,不客氣的斷然拒絕道。
聯絡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