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魏和平心滿意足的直起了身子,看著女子花枝招展,一臉嬌羞的模樣。
旁邊的人見狀,趕緊趁機敬了魏和平一杯酒。
幾杯酒下肚,眾人酒意正酣,也越發的肆無忌憚了起來。
沒辦法,他們有錢!
今年他們算是靠著小霸王掙到了大錢,過年的時候魏老大給他們每個人包了個五千塊錢的大紅包,再算上平日裡的時不時給的錢,這一年來他們至少掙了兩個萬元戶。
而且整日裡跟著魏老大吃香的喝辣的,過著逍遙快活的神仙日子,比那些國營企業的職工都強的太多了。
要說國企職工端著鐵飯碗,旱澇保收,原本是他們豔羨的物件,可現在他們早已經對國企職工們不屑一顧了。
國企職工一年到頭也就掙個兩千塊錢不到,廠子效益不好的話,也就一千四五百塊錢,除去吃喝的錢,也就不剩下什麼了,如果家裡是雙職工的話還能好點,省吃儉用攢個兩三年的錢,差不多能買個電視機回來。
和他們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當然了,真正掙到大錢的還是魏老大,雖然魏老大沒明說過,但他們兄弟們猜測過,魏老大至少掙了二百萬朝上走。
“魏老大,咱們上次那麼幹,小霸王那邊真沒事嗎?”老三林斯問道。
聽了這話魏和平眼睛猛然睜大,如同牛眼一般,猩紅的血絲陰沉可怖,他狠狠的瞪了林斯一眼,“給你說了多少遍,喊魏總!喊魏總!喊什麼魏老大!”
林斯面色一慌,趕緊又敬了一杯酒,賠了幾句不是。
心中卻是暗罵不止,不就是現在有兩糟錢了,裝什麼大尾巴狼,還魏總,呸!
真以為叫你兩聲魏總,你魏和平就能洗白了?泰州市誰不知道你魏和平是客運車站的車霸,哪個客車司機不向你交錢,不但不準從車站拉人,而且還要捱打。
魏和平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對於老三能夠及時認錯表示滿意,他原來是車霸,那麼大家自然可以稱兄道弟,可現在他是個生意人,是個企業家,那這魏老大就不能喊了。
說實話,他原來一直對正經做生意嗅之以鼻,覺得太辛苦不說,好不容易賺到點錢,就要投入到企業的生產裡去,哪有他的日子舒服,壓根就是無本買賣,甚至連動手都不用,嚇唬那些司機幾句,這錢就掙到手了。
可自從機緣巧合,在小霸王上賭了一把之後,他才知道做生意的好處,只要是有貨,一個月賺個三十萬跟玩似的,而且還不用跟人打打殺殺。
整個泰州市,四百多萬人,一個月才賣三千臺學習機,遊戲機多麼?
不多的。
如果不是小霸王產能不足,供貨有限制,一個月五十萬他也能掙到。
他這才發現,什麼是真正的搶錢,他那時候在車站,一個月頂天了能掙二三萬,分給兄弟們之後,最多也就能落個一萬來塊錢而已。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萬來塊錢自然已經是天文數字了,但是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也就是顧住點吃喝而已,連來夜總會找小姐都不敢多找。
他發現有錢真是好,錢就是爹和娘。
有錢了之後,區裡和局子裡的幹部都在他的攻勢下,一個個開始跟他稱兄道弟起來,畢竟大家都是奔著同一個爹孃來的。
甚至最近還說,上面的風聲鬆了之後,區裡準備給他弄個什麼泰州市商業創業企業家的榮譽稱呼,甚至過幾年政協換屆的時候,讓他當個政協委員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耐煩別人喊他魏老大了,要不是看在林斯也是老兄弟了,他非翻臉不可。
扭頭一看,見幾乎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魏和平摸了摸自己標誌性的光頭,不屑的說道:“老子還沒緊張,你們緊張個屁,天塌下來有老子在這頂著,你們怕什麼!再說了,老二不是已經跑路了,區裡,市裡該打點的老子也已經打點過了!小霸王還想怎麼樣?”
“我這不是怕小霸王勢力太大了,畢竟多少家報紙報道過的,而且方總也是上過央視新聞的人。”林斯有點擔心的說道。
他們這些小霸王的代理商對小霸王的實力自然是最清楚的。
“我承認小霸王厲害,可這畢竟是泰州,是我魏和平的地盤,再說了,罪魁禍首也不是我魏和平,是老二,他方辰牛.逼的話,把老二就抓回來啊。”魏和平冷笑道。
他真覺得老三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小霸王的人又不是沒來過泰州,他們那個什麼零售部的部